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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星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因“比赛”而起的微澜,抬起头,对班主任微微颔首。
闵星眠“我会准备好的,老师。”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比平时快了不止一拍。
这场比赛太重要,不仅关乎荣誉,更关乎闵家在社交界的颜面;而郑号锡的出席,更是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朴智旻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给助理发去一条消息:“查圣莉亚学校闵星眠往届所有国标舞比赛视频,五分钟内发我。”
发完信息,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这位“大小姐”的世界,比他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他很期待,在那场万众瞩目的比赛上,他的“大小姐”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信息发出不过三分钟,手机便震动了一下,一个压缩文件包带着十几条视频链接传了过来。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那是去年的选拔赛决赛现场。
聚光灯骤然打亮舞台,一个穿着酒红色舞裙的身影旋即闯入视野。
是闵星眠。
不同于平日里的清冷疏离,舞台上的她像被点燃的火焰。
随着鼓点响起,她的身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张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又充满力量,伦巴的缠绵、恰恰的活泼在她身上融合得淋漓尽致。
她的眼神不再是平静的寒潭,而是盛满了专注与热烈,每一次旋转、每一次定格,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凌厉感。
尤其是结尾的那个托举动作,她被舞伴高高举起,裙摆如盛放的鸢尾花般炸开,眼神却笔直地穿透镜头,带着属于胜利者的骄傲与光芒。
朴智旻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眼底的暗色一点点沉淀下来。
原来,这才是闵星眠。
原来,她的平静只是一层保护色,剥开之后,是如此极具侵略性的美。
他又接连看了几个视频,从她初入校园时略显青涩却灵气逼人的表演,到后来愈发成熟、将技巧与情感完美融合的舞台,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的心跳频率悄然改变。
龙舌兰的信息素在他周身无意识地翻涌了一瞬,带着Alpha对“猎物”的欣赏与……
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回前方的闵星眠身上。
她正低头看着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安静得像一幅精致的肖像画。
可只有朴智旻知道,这幅画的背面,是怎样的烈焰燃烧。
他忽然很想打破这份安静。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他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拂过闵星眠的耳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与调戏开口。
朴智旻“大小姐。”
朴智旻“原来你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朴智旻“去年的亚军。”
朴智旻“今年是打算把冠军也收入囊中吗?”
闵星眠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清晰地捕捉到身后传来的、属于龙舌兰信息素的辛辣气息,以及那句带着戏谑的调侃。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讲台上正唾沫横飞的班主任,确定他没有注意到这边后,才缓缓转过身。
少女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红,像上好的胭脂晕开在雪色肌肤上。
她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着一丝嗔怪,轻轻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攻击性,反而像是被惹恼的小猫,带着点羞赧,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娇憨。
朴智旻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口莫名一滞,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原本挂在嘴角的戏谑笑意,在这一刻竟悄然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见过太多Omega在他面前或羞怯或痴迷的样子,却从未见过闵星眠这样的——明明是在“瞪”他,却像是在无形中抛来了一个带着鸢尾花香的钩子,让他心头发痒。
闵星眠“看什么?”
闵星眠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蚋。
闵星眠“上课时间,好好听讲。”
朴智旻“好。”
朴智旻低笑一声,重新坐直身体,可目光却黏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怎么也移不开。
他拿出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她在舞台上的样子,还有刚才她嗔怪的眼神。
龙舌兰的信息素与鸢尾花的清甜在这一方小空间里无声地交织、试探。
朴智旻知道,自己对闵星眠的兴趣,已经从最初的“觉得有趣”,变成了此刻难以抑制的、想要深入探究的渴望。
他期待她的舞台,期待她的另一面,更期待……看她在自己面前,还能维持多久的“平静”。
而前方的闵星眠,指尖紧紧攥着书页,感受着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带上了一丝鸢尾花的清甜气息。
这个朴智旻……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
下课铃刚响,班主任抱着教案走出教室,金南俊和金泰亨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金南俊脸上挂着活力满满的笑,率先开口。
金南俊“同学们!学生会招新啦!”
金南俊“加入学生会,锻炼能力、拓展人脉。”
金南俊“还有各种校级活动的优先参与权哦!”
他目光不自觉地往闵星眠的方向瞟,语气都比平时更雀跃几分。
金泰亨则是倚在门框上,姿态随意,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磁性。
金泰亨:“广播社,招新人,设备顶尖。”
金泰亨“能接触校园电台全流程。”
金泰亨“想让自己的声音传遍校园的,来。”
他的视线落在闵星眠身上时,眼神柔和了些,那是属于青梅竹马的熟稔。
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却有不少人犹豫着没举手——今年新生似乎对社团兴致不高,几个社团都没招满,眼看就要面临解散或资金短缺的困境,这才让两位社长亲自来“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