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十四章：月下誓言

重症监护仪的滴答声里，何晨雪睫毛颤动。她看见何晨光趴在床边，作战服都没换，右手还紧紧攥着她病号服的衣角。她试图抬手，却发现他手腕上缠着绷带——那是火场里为保护她留下的灼伤。

何晨光突然惊醒，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她清明的目光。'哥...'她声音沙哑，却被他猛地抱住。'对不起...'他喉结滚动，'这十年...'话未说完，病房门被推开，叶寸心拎着果篮站在门口，看到相拥的兄妹俩，手中的苹果咕噜噜滚落一地。

叶寸心弯腰捡苹果时，突然看到何晨光作战裤口袋里露出的照片一角——那是湄公河行动中浑身是血的何晨雪。她沉默地将果篮放在床头，突然抓住何晨雪的手腕：'下次任务，'她盯着那个发光的咒印，'我掩护你。'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树枝上，血红的眼睛倒映着病房内的三人，它的脚环上刻着黑鸦组织的徽记。

叶寸心的话让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何晨雪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你终于不叫我菜鸟了？'

窗外的乌鸦突然振翅飞起，消失在夜色中。何晨光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快步走到窗前，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树影。他回头看向何晨雪，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警惕。

叶寸心顺着何晨光的视线望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茧：'那只鸟...脚上是不是有东西？'她突然想起边境任务中，敌方狙击手的观察哨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乌鸦。

何晨雪突然按住发烫的咒印，那里正扭曲成乌鸦的形状。'是标记...'她声音发紧，'他们在确认我的位置。'病床边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心率曲线剧烈波动——仿佛她的身体还记得那些实验带来的痛苦。

何晨光一把拉上窗帘，转身时战术匕首已握在手中：'从今天起，你24小时跟着我。'他看向叶寸心，'通知雷战，启动'夜枭'预案。'监护仪的警报声中，没人注意到窗玻璃上正缓缓浮现出一个用血画成的乌鸦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