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学业压力明显比高一重了不少。教室里的倒计时牌悄然挂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迫感。但这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殷蝶和阮清泽之间那种“水火不容”的氛围，他们依旧是班里公认的“死对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摊开的课本上。殷蝶正埋头做着一道复杂的物理题，眉头微微蹙起，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
“喂，小不点，这道题你辅助线画错了。”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殷蝶不耐烦地抬起头，对上阮清泽那张带着几分戏谑的脸。他正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笔，指了指她的草稿纸。
“要你管！”殷蝶没好气地把草稿纸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我觉得我画的没错。”
“是没错，就是绕了十八个弯，等你算出来，下课铃都响三遍了。”阮清泽嗤笑一声，伸手拿过她的笔，在草稿纸上迅速画了一条新的辅助线，“这样画，一眼就能看出思路了。”
殷蝶盯着那条辅助线看了几秒，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确实，按照他的方法，这道题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但她才不想轻易承认阮清泽比自己厉害。
“哼，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她嘴硬道，夺回自己的笔，按照新的思路重新演算起来。
阮清泽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没再说话，转而看向自己的课本。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竟有几分好看。
殷蝶偷偷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别扭。这家伙虽然嘴巴欠了点，但脑子确实好用。她赶紧收回目光，专心做题，可脸颊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这样的日常，在他们的同桌生活中早已是家常便饭。看似针锋相对，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微妙的默契。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渐渐有了一些关于殷蝶的奇怪传言。有人说她之所以能考进年级前二十，是因为偷偷抄了别人的答案；还有人说她在初中时就交过好几个男朋友，私生活很乱。
这些传言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悄笼罩在殷蝶的周围。她一开始试图忽略，可当那些窃窃私语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时，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她知道这些谣言是谁传出来的——隔壁班的张磊。
张磊是隔壁（2）班的体育委员，人高马大，性格嚣张。之前运动会上，殷蝶不小心撞掉了他的奖牌，虽然她立刻道歉了，但张磊却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单纯的无聊，他竟然开始在学校里散布关于她的谣言。
殷蝶感到既委屈又愤怒。她想过找张磊理论，可一想到对方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又有些退缩了。她也想过告诉老师，可又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齿，怕被人说小题大做。最终，她选择了默默忍受，把所有的委屈都压在心底。
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上课不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下课也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原本明媚的笑容，也渐渐从她脸上消失了。
这些变化，阮清泽都看在眼里。
他早就察觉到了班里的流言蜚语，也知道是张磊干的好事。一开始，他以为殷蝶会像以前一样，要么据理力争，要么就气鼓鼓地跑来跟他抱怨。可没想到，她这次竟然选择了沉默。
看着殷蝶日渐消沉的样子，阮清泽心里莫名地烦躁。他好几次想去找张磊算账，都被季子明给拦住了。
“清泽，你别冲动。”季子明劝道，“现在没有证据，你去找他，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万一闹大了，对殷蝶影响也不好。”
阮清泽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季子明说得对，可他实在看不下去殷蝶受委屈。那个小不点，平时看起来那么要强，可内心明明那么脆弱。
这天下午的大课间，铃声刚响，阮清泽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去哪？”殷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最近很少主动跟阮清泽说话，这句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阮清泽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没说话，转身快步走出了教室。
殷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阮清泽今天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另一边，阮清泽径直走到了隔壁（2）班的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和几个男生在走廊里打闹的张磊。
“张磊，你出来一下。”阮清泽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磊愣了一下，看到是阮清泽，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阮清泽？找我有事吗？”他和阮清泽虽然不同班，但也算是认识，知道他在学校里很有人缘，打架也很厉害。
阮清泽没跟他废话，直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往楼梯间的方向拉。
“你干什么？放开我！”张磊挣扎着，可阮清泽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根本挣脱不开。
周围的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围观。季子明也在其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阮清泽把张磊拉到了没人的楼梯间，一把将他推到墙上。
“说，那些关于殷蝶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阮清泽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语气冰冷刺骨。
张磊被他看得心里发怵，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谣言？”
“还敢装蒜！”阮清泽一拳打在了张磊的脸上。
“啊！”张磊痛呼一声，捂住了脸，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传的？”阮清泽步步紧逼，眼神里充满了戾气。
张磊被打怕了，再也不敢隐瞒，连忙点头：“是、是我传的！我错了，清泽哥，你别打了！”
“错了？”阮清泽冷笑一声，“你散布谣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错？你知道那些话对她伤害有多大吗？”
他越说越气，又对着张磊的肚子踹了一脚。张磊蜷缩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我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去跟殷蝶道歉，我会跟所有人说那些都是假的！”张磊哭着求饶。
阮清泽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张磊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记住你说的话。如果我再听到任何关于殷蝶的谣言，我饶不了你。”
张磊连忙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我一定照做！”
阮清泽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距离大课间结束只剩下五分钟了。
他转身走出楼梯间，脸上的戾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他的校服上沾了不少灰尘，嘴角也被张磊挣扎时划了一道小伤口，渗出血丝。
当阮清泽回到教室时，大课间的铃声正好响起。同学们都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准备上课。
殷蝶一眼就看到了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身上怎么那么脏？嘴角还有伤？
她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他面前，皱着眉问：“你去干嘛了？身上怎么那么脏？嘴角怎么还流血了？”
阮清泽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无所谓：“没什么，刚才在楼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成这样？”殷蝶显然不信，她伸手想去碰他的伤口，却被他躲开了。
“别碰，有点疼。”阮清泽笑了笑，试图掩饰过去。
“你到底去干嘛了？”殷蝶不依不饶地追问，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是不是去打架了？”
阮清泽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紧，再也瞒不下去了。他低声说：“没什么，就是帮你教训了个人。”
“帮我教训人？”殷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去找张磊了？”
阮清泽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你疯了吗？！”殷蝶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闲的没事打他干嘛！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怎么行？”阮清泽看着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他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却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都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最近，整天闷闷不乐的，我看着都难受。”
“你是不是傻？”殷蝶哭着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张磊那么壮，你打他，自己也会受伤的！他打人很疼的，你不知道吗？”
看着她为自己担心而哭泣的样子，阮清泽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他笨拙地安慰道：“你别哭啊。其实他也没什么的，我就揍了他两巴掌，他就哭了，一点都不禁打。”
“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殷蝶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拿出自己的纸巾，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的伤口。
阮清泽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的手指很软，带着淡淡的清香，轻轻拂过他的嘴角，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你、你别靠这么近。”阮清泽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
殷蝶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亲密，连忙收回手，脸颊同样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去给你拿点碘伏，把伤口消毒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教室后面的储物柜，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阮清泽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刚才打架的疲惫和戾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做这个小不点的“骑士”，也不错。他想。
当殷蝶拿着碘伏和棉签回来时，上课铃正好响了。数学老师抱着课本走了进来，看到教室里的情景，皱了皱眉：“殷蝶、阮清泽，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回座位坐好。”
“老师，阮清泽他受伤了，我想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殷蝶连忙说道。
数学老师看了一眼阮清泽的伤口，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快点处理，上课认真听讲。”
“谢谢老师。”
两人回到座位上，殷蝶小心翼翼地帮阮清泽消毒。碘伏碰到伤口时，阮清泽疼得皱了皱眉，但他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殷蝶认真的样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教室里只剩下老师讲课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这一刻，殷蝶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和她作对的“讨厌鬼”，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甚至，她还有点喜欢这样的他。
而阮清泽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了。他要一直守护着这个有点倔强、有点可爱的小不点。
高二的课堂依旧沉闷，但对于殷蝶和阮清泽来说，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他们之间的“战争”似乎画上了一个句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微妙、更加甜蜜的情愫。而这份情愫，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慢慢生根发芽，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有点别扭又有点甜的故事。
数学课还在继续，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函数公式，老师的声音像是催眠曲，在安静的教室里嗡嗡作响。
殷蝶低着头，假装在看课本，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旁边的阮清泽。她的脸颊还有点泛红，眼眶也依旧是湿的，那是刚才哭泣留下的痕迹。
她能感觉到，阮清泽也在偷偷看她。
这种沉默的对视让她很不自在，心跳也越来越快。她赶紧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课本上，可那些x和y在她眼里都变成了一团乱麻。
“喂，小不点。”阮清泽的声音很低，几乎淹没在老师的讲课声里。
殷蝶没有理他，只是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认真听课。
阮清泽却不怕死地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还在哭吗？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要你管！”殷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后的沙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她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却因为眼眶湿润，那一眼非但没有杀伤力，反而显得格外委屈。
阮清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想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比如“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或者“有我在呢”。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惯常的别扭语气：“哭哭啼啼的，真丑。”
殷蝶的脸瞬间涨红了，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她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压低声音怒道：“阮清泽！你就是个大笨蛋！讨厌鬼！”
“嘶——”阮清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敢大声叫出来，只是委屈地揉了揉胳膊，“你谋杀啊？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英雄。”
“谁要你当英雄了！”殷蝶别过脸，不再看他，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扬了扬。
这家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下课铃一响，数学老师拿着课本走了出去。教室里瞬间又恢复了喧闹。
殷蝶刚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就看到阮清泽从笔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了她的桌角。
“给你。”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飘向了别处。
殷蝶愣了一下，看着那块巧克力，心里有些疑惑：“给我干嘛？”
“看你刚才哭了那么久，补充点糖分。”阮清泽说得理所当然，可耳根却悄悄红了，“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哭起来太吵了，影响我学习。”
殷蝶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拿起那块巧克力，剥开糖纸，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瞬间驱散了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阴霾。
“谢谢。”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阮清泽没想到她会主动道谢，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谢什么谢，一块巧克力而已。”
就在这时，季子明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阮清泽嘴角的伤口和他桌上的碘伏棉签。他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清泽，你真去找张磊了？他没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就是让他知道了点厉害。”阮清泽轻描淡写地说。
“你可真行。”季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殷蝶，了然地笑了笑，“行，那你们聊，我先回座位了。”
季子明走后，殷蝶看着阮清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张磊……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能对我怎么样？”阮清泽嗤笑一声，“就他那两下子，还不够我打的。”
殷蝶知道他是在逞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以后别再这么冲动了，万一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那他欺负你，我总不能不管吧？”阮清泽看着她，眼神认真了许多，“小不点，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殷蝶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一暖，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知道。”阮清泽笑了笑，“但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殷蝶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脸颊也越来越红。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巧克力，不敢再看阮清泽的眼睛。
晚自习的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接下来的晚自习，殷蝶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脑海里总是回荡着阮清泽刚才说的话，还有他为自己打架时的样子。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这个“讨厌鬼”了。
放学的时候，殷蝶收拾好书包，准备和许洛舒一起回家。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阮清泽。他还在收拾东西，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影。
“我走了。”殷蝶小声说。
阮清泽抬起头，对她挥了挥手：“路上小心点。明天见，小不点。”
“明天见。”殷蝶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教室。
走出教学楼，许洛舒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殷蝶，她立刻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殷殷，你跟阮清泽刚才在教室里干嘛呢？我都看到了，他给你巧克力了！”
“没、没干嘛啊。”殷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他帮我教训了张磊，我谢谢他而已。”
“教训张磊？”许洛舒眼睛一亮，“真的假的？我就说阮清泽对你有意思吧！他居然为了你去打架，太man了！”
“你别胡说！”殷蝶的脸瞬间红了，“我们就是同桌而已，他就是看不惯张磊欺负人。”
“是吗？”许洛舒显然不信，“我可是听说，阮清泽今天把张磊堵在楼梯间揍了一顿，自己都受伤了。殷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殷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这就是喜欢的开始啊！”许洛舒兴奋地说，“殷殷，我跟你说，阮清泽长得帅，成绩又好，虽然嘴巴欠了点，但人真的不错。你可要抓紧机会啊！”
殷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夕阳，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也许，许洛舒说得对。她对阮清泽的感觉，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而教室里的阮清泽，收拾好东西后，也走出了教室。他拿出手机，给季子明发了一条消息：“张磊那边你帮我盯着点，别让他再找殷蝶的麻烦。”
很快，季子明就回复了：“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我说清泽，你对殷蝶也太不一样了，以前你可从来不会为了谁这么冲动。”
阮清泽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回复道：“她是我同桌，我总不能看着她受委屈。”
发送完消息，他收起手机，快步朝着校门口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对殷蝶的感觉，早就不是简单的同桌情谊了。他喜欢这个有点倔强、有点可爱，哭起来像小兔子一样的小不点。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死对头”，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高二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殷蝶和阮清泽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他们之间的“战争”或许还会继续，但其中的甜蜜与心动，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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