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孩子长得可真标致!”徐淼满脸惊喜,那神情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那孩子肌肤白皙,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精致,尤其是一双凤眼之下,各自点缀着一颗对称的小黑痣,为他清秀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福利院的刘姐瞥见徐淼脸上欣喜的神情,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温声道:“去那边玩吧,。”孩子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跑向一旁的小花园,留下一阵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徐淼的目光追随着那小小的身影,难以平静。
“这孩子是这儿最乖的孩子。一岁时,有个女人扔下他转身就跑,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可那女人头也不回,再也没回来。”刘姐说这话时不禁皱起眉头
徐淼再次抬眼望向那处正在追逐蝴蝶的身影,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心疼。那份神情,仿佛是看着一片随风飘摇的叶子,既无奈又怜惜。她微微咬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默然注视着,任由心底的柔软在无声间蔓延开来。
“老彦就选他吧。”
彦俊见老婆真要领养一个孩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她坚定的神情上,心中虽有千般思绪,却终究化作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他明白她的执念,也懂得这份柔软背后的倔强,于是选择了沉默,用那微微颔首的动作,将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掩藏在了无声的妥协之中。
等彦俊办完手续,徐淼已带着那个孩子坐上了车。车子静静停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那孩子坐在徐淼身旁,小小的身体透着一股不安与紧张,像是风雨中摇曳的幼苗,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彦俊拉开车门的一刹那,目光扫过这一幕,心中莫名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着坐进驾驶座,气氛随着车门的关闭变得微妙而静谧。
回去的路上徐淼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真正的名字,大家都唤我小初。”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知所措,那神情如同迷路的幼兽,带着些许慌乱与懵懂。
“没事,那你今后的名字便叫彦初吧。”徐淼的目光柔和而温暖,静静凝视着他,仿佛在这新的名字里寄托了一份无声的期许。
“其实,你和家里的哥哥很有缘分。他叫彦槿,你听过那句诗吗?‘春服桐花细,初筵木槿芳。’这诗句好像隐喻着你们之间某种微妙的联系,就像桐花与木槿一样,在命运的春风中悄然相遇。”
彦俊坐在驾驶座上,听到徐淼说名字已经定好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从后视镜里瞥了徐淼一眼,那一眼似乎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情绪,随后便又转过头去,继续扮演着他沉默的司机角色,双手稳稳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约莫二十五分钟的车程里,车内寂静无声,无人打破这片沉默。彦初的目光落在车窗旁绿化带上的小花,那些细碎的花瓣似乎吸引了他,让他陷入沉思。终于,车辆缓缓驶入了一处庄园,那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的思绪暂时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