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紧闭了三天。苏晚没出过房门一步,三餐都是管家送到门口,她只开门接走,连句话都不肯跟陆庭渊说。
陆庭渊每天都守在卧室门外,从清晨到深夜,有时会轻声说几句“我把你爱吃的桂花糕放在门口了”“橘猫在门口扒门,想找你玩”,可门内始终一片寂静。他知道苏晚在等一个解释,可关于“以前为什么不护着她”,他连自己都没法原谅——那时他总觉得,陆梦瑶的嘲讽是“小打小闹”,苏晚该“懂事”点忍过去,却忘了她在陆家无依无靠,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第四天清晨,陆庭渊刚把热好的牛奶放在门口,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陆总,陆老先生突发心梗,现在正在抢救,请您立刻过来!”
他心一沉,转身想跟苏晚说一声,可看着紧闭的房门,终究还是没敲——他怕自己一开口,又会勾起她的委屈。只是走前,他在门上贴了张便签:“爷爷病危,我去医院,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
陆庭渊走后没多久,苏晚终于打开了房门。她看着门口的牛奶和便签,指尖顿了顿,心里有些复杂。橘猫蹭地跳到她脚边,围着她转圈,她弯腰抱起猫,刚要回房,却瞥见玄关处放着一个陌生的信封,上面写着“苏晚亲启”。
她犹豫着拆开,里面掉出几张照片——照片上,陆庭渊和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并肩站在宴会厅里,女人挽着他的胳膊,笑得亲密;还有一张,是两人在酒店门口拥抱的侧影。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字迹潦草:“这是陆总上周参加商业晚宴的照片,他跟林氏集团千金林薇薇早就暗生情愫,当初娶你不过是应付老爷子,现在老爷子病危,你这个‘替代品’也该识趣点离开了。”
苏晚握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照片上的日期是上周六——那天陆庭渊说自己在公司加班,可照片里的他,分明穿着她没见过的西装,身边站着陌生的女人。她想起陆梦瑶说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起自己这几天对他的动摇,心脏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冲进卧室,翻出之前没带走的行李箱,把衣服、发夹,还有那只橘猫的用品一股脑往里塞。她告诉自己:苏晚,别再傻了,陆庭渊从来没变过,他的温柔都是装的,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收拾完行李,苏晚没走大门,而是从二楼阳台翻了下去——她怕管家拦着,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头。她抱着猫,拎着行李箱,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高铁站的地址,这一次,她没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