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母走的时候，还不忘再三叮嘱马嘉祺“不许再欺负以清”，又拉着丁程鑫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受委屈就给妈打电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别墅里的气氛因为这场闹剧，反而缓和了些，却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马母一走，马嘉祺就看向丁程鑫，眼神沉沉的，带着点被算计后的无奈，又有点说不清的纵容。
丁程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还是梗着脖子，用眼神回敬——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宋亚轩看着两人之间这无声的较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打破了客厅里最后的僵持。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贺峻霖也打圆场，“马哥，程以清哥，都各退一步嘛。”
张真源点点头，温和地说：“是啊，以清刚能下床，确实需要好好休息，马哥你也是，别总那么严肃。”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刘耀文也撇了撇嘴，没再揪着刚才的事不放。
假丁程鑫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又低下头，像个局外人。
马嘉祺收回目光，走到丁程鑫面前，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行，算你厉害。”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丁程鑫的耳廓微微发烫，却还是嘴硬地哼了一声，别开脸：“本来就是你不对。”
“是是是，我不对。”马嘉祺顺着他的话，语气带着难得的妥协，“饿不饿？让张妈再做点吃的？”
丁程鑫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根本没吃多少，肚子确实有点空，却还是傲娇地说：“不饿。”
“别逞强了。”马嘉祺没理他的口是心非，转头对厨房喊了一声，“张妈，再做份清淡的粥。”
“好嘞。”厨房里传来张妈的应和声。
宋亚轩看着两人这副“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那点别扭又冒了上来，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糯米糍，塞了一个到嘴里，甜腻的味道却没冲淡心里的涩。
刘耀文站起身，拿起外套：“我去训练馆了。”
“我也去。”严浩翔跟着起身。
贺峻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也摆摆手：“我去找朋友有点事。”
客厅里的人一下子走了大半，只剩下丁程鑫、马嘉祺，还有假丁程鑫。
假丁程鑫见状，也小声说：“我……我回房看书了。”
“嗯。”马嘉祺应了一声。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暖意。
马嘉祺在他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丁程鑫被他看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厉害。”马嘉祺挑眉，语气带着调侃，“学会找我妈告状了？”
“谁让你欺负我。”丁程鑫梗着脖子反驳，脸颊却微微发烫，“再说了，妈妈本来就疼我。”
“是是是，我妈疼你，比疼我还疼。”马嘉祺低笑一声，眼底的阴郁散去不少，只剩下柔和的笑意，“以后打算一直拿我妈当挡箭牌？”
“不然呢？”丁程鑫抬眼瞪他，“你要是不欺负我，我至于吗？”
马嘉祺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心里忽然软了下来。他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的头发，手抬到一半，又顿住，转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不欺负你了，行吗？”
指尖的温度带着暖意，丁程鑫的脸颊更烫了，他别开脸，声音闷闷的：“这还差不多。”
张妈很快端了粥出来，白粥熬得软糯，上面撒了点葱花，香气扑鼻。
马嘉祺接过粥，递到丁程鑫面前：“趁热吃。”
丁程鑫没再拒绝，接过勺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马嘉祺坐在一旁看着他，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看着他因为烫而微微蹙起的眉，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或许这样也不错。
吵吵闹闹，却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丁程鑫喝着粥，能感觉到马嘉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心里那点别扭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抬起头，撞进马嘉祺温柔的眼眸里，心跳漏了一拍，又飞快地低下头，假装专心喝粥。
阳光正好，岁月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
只是丁程鑫不知道，这份温柔背后，是否还藏着他看不懂的算计和偏执。而远处的楼梯口，假丁程鑫的身影一闪而过，眼底带着一丝茫然和不安。
这场关于“真实”与“替身”的戏码，还远远没有到落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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