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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后的春日(上)

校园附近的小巷

已知他俩冷战了,然后周蓟去天文台跟贺宧解释,解释那段就不给你们写,因为作者因为考试有点疯了。

天文台的和解并没有立刻让一切恢复如初。尽管周蓟和贺宧说开了心结,但五天冷战留下的生疏感像一层薄冰,需要时间慢慢融化。

周一的数学课上,贺宧习惯性地在笔记本上画着小星星——这是他和周蓟之间的秘密信号,表示“我想你了”。画到第三颗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们还在微妙的和好期,于是慌乱地用笔涂掉那些星星。

“怎么了?”旁边的周蓟低声问,这是冷战结束后他第一次主动搭话。

“没什么。”贺宧下意识地遮住笔记本,耳根微微发红。

周蓟没再追问,但在老师转身写板书时,他迅速在贺宧被涂花的星星旁边,画了一个更精致的小星球,还在旁边加了艘小火箭。

贺宧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星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偷偷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周蓟的手,一触即分,像是试探水温的小动物。

这是破冰的开始。

午休时,周蓟一如既往地买了两盒牛奶——这是他坚持了一学期的习惯,因为贺宧总是不吃早餐,他就用这种方式确保他至少补充点营养。但今天,他把牛奶递给贺宧时,动作有些犹豫,仿佛不确定这个习惯是否还被允许继续。

“谢谢。”贺宧接过,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周蓟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颤,那种熟悉的电流又回来了。

“我去找聂灏讨论一下物理竞赛的事。”周蓟说完,立刻补充道,“就在那边的桌子,十分钟就好。然后...然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贺宧点点头,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周蓟在向他报备行程,这是和解前从未有过的细致。

看着周蓟走向聂灏的背影,贺宧第一次没有感到酸涩。他注意到周蓟始终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再没有之前那种勾肩搭背的亲密。原来,周蓟一直在用行动消除他的不安,只是他之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下午的体育课,贺宧故意在更衣室磨蹭到最后。等他出来时,同学们已经都在操场集合了,只有周蓟靠在门口的墙上,明显是在等他。

“怎么这么慢?”周蓟问,语气里没有不耐烦,而是带着笑意。

“鞋带系不好。”贺宧随便找了个借口。

周蓟蹲下身,自然地帮他重新系好松散的鞋带。“这样就不会掉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贺宧愣在原地。这是周蓟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为他做这种事,尽管更衣室已经空无一人,但随时可能有同学返回。

“快走吧,要迟到了。”周蓟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向前走,耳根却明显红了。

贺宧小跑着跟上,在无人的走廊转角,他鼓起勇气拉住了周蓟的手。

周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睛亮得惊人。

“谢谢你。”贺宧轻声说,“为我做的一切。”

周蓟没有回答,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他,拉着他在走廊里奔跑起来,赶在铃声停止前冲进了操场。

那一刻,贺宧感觉他们之间的薄冰彻底碎裂了。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周三下午。贺宧被老师留下来帮忙整理作业,比平时晚了半小时离校。他独自走向校门,却看见周蓟靠在校门外的梧桐树下,单肩背着书包,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你怎么还没走?”贺宧惊讶地问。周蓟通常这个时间要去篮球训练。

“请假了。”周蓟轻描淡写地说,接过贺宧沉重的书包,“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沿着一条贺宧不熟悉的路走着。周蓟故意卖关子,不肯透露目的地。二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巷子尽头有一家看起来不起眼的甜品店。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贺宧惊讶地看着这家装潢温馨的小店,门口的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今日特色:芒果千层和草莓大福。

“聂灏推荐的。”周蓟坦白道,仔细观察着贺宧的表情,“他说这里的甜点很好吃,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若是以前,听到聂灏的名字从周蓟口中说出,贺宧一定会感到一丝不快。但此刻,他只觉得温暖——周蓟记得他喜欢甜食,特意带他来这里。

店内几乎没人,他们选了最里面的卡座。周蓟点了芒果千层,为贺宧点了草莓大福,还加了两杯热巧克力。

“尝尝看。”周蓟期待地看着贺宧咬下第一口草莓大福。

甜而不腻的奶油和新鲜草莓在口中融化,贺宧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吃!”

周蓟笑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他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擦掉贺宧嘴角的奶油:“慢点吃。”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冷战期间,他们连碰触都变得奢侈,更不用说如此亲密的举动。

“周蓟,”贺宧放下勺子,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我真的很抱歉,为之前的一切。”

“我也是。”周蓟握住他的手,“我们以后不要再冷战了,太难受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好吗?”

贺宧重重地点头,手指与周蓟的交缠在一起。

从甜品店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街灯初上,为傍晚的街道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们并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贺宧的书包还放在教室),手臂时不时碰在一起。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周蓟突然说:“我和聂灏说清楚了。”

“说什么?”

作者留言:“因为字数写多了,所以可能要分两天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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