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熙攥着衣角，耳尖还泛着烟花映出的粉。顾准琛的问题像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后，她却忽然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带着点认真的局促：“顾准琛，我们……现在好像更该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顾准琛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随即了然地笑了，眼底的期待没散，反而多了层温和：“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他弯腰捡起脚边一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递到她手里，“那我们先约定，一起考上想去的大学，好不好？”
叶脉清晰的叶子落在掌心，孟云熙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用力点头：“好！”
这晚之后，两人之间多了种“目标一致”的默契。早读课上，他们会悄悄比谁背单词更快；晚自习时，会把不会的难题圈出来，等课后凑在一起讨论；周末也会约在图书馆，隔着一张桌子刷题，累了就抬头对视一眼，不用说话，也能明白彼此的鼓励。
另一边，林晚晴看着沈星辞递来的演唱会门票，却摇了摇头：“下周要月考，我得留时间复习。”从前总跟着沈星辞到处玩的她，最近把画具收进了柜子，课桌里堆满了错题本。
沈星辞愣了愣，把门票揣回兜里，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那我陪你复习，数学题不会的，我教你。”他的数学其实不算顶尖，但为了能帮上林晚晴，前一晚特意对着教辅书啃了半宿。
林晚晴看着他笨拙地讲解解题步骤，忍不住笑：“沈星辞，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
“怕以后跟你差太远啊。”沈星辞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你想考美院，我也得努努力，至少别让你以后跟朋友提起来，说男朋友是个学渣吧？”
这话没明说“喜欢”，却比告白更让人心跳。林晚晴低头翻着错题本，嘴角却压不住地往上扬。
研学旅行去海边的大巴上，孟云熙靠在车窗看风景，顾准琛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来：“这是我整理的物理公式易错点，你看看有没有用。”本子上的字迹工整，重点处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了出来。
孟云熙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
“谢谢。”她小声说。
“等你考上理想的大学，再谢我也不迟。”顾准琛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声音轻却坚定。
到了海边，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沈星辞帮林晚晴拎着书包，两人沿着沙滩走，他忽然说：“以后考上大学，我带你来看真正的海上日出，比现在还好看。”
林晚晴踢着脚下的沙子，笑着点头：“好啊，那你可得先考上能跟我去一个城市的学校。”
孟云熙和顾准则并肩站在礁石上，看着海浪一遍遍涌上沙滩。
“你想去哪个城市？”顾准琛问。
“南方吧，听说那里的春天有很多花。”孟云熙望着远方。
“我也是。”顾准琛转头看她，“那我们就朝着南方的春天，一起加油。”
海风卷起他们的衣角，也把这句约定轻轻吹进心里。没有牵手，没有告白，却比任何承诺都更踏实——他们把青春期最心动的喜欢，悄悄藏进了“一起变好”的约定里，等着未来某天，再笑着说一句“你看，我们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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