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天光微亮,青学的网球场上已是一片热火朝天。晨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红土,而越前林太郎,正穿着崭新的训练服,站在球场边缘,内心默默祈祷:
“让我当个透明人吧……我只是来体验生活的,不是来当网球战士的。”
可现实,从不听社畜的祈愿。
“林太郎。”手冢国光的声音如冰泉般响起,“先做基础体能测试——折返跑、敏捷梯、反应球接球。”
林太郎低头应声:“是,部长。”
他心里却警铃大作:“基础测试?哪有那么简单。手冢这个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测试开始后,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折返跑的路线被刻意调整,每次转身都有网球从侧后方突然滚出;敏捷梯训练时,菊丸在旁“无意”地抛球干扰;而反应球测试,更是由大石亲自投掷,角度刁钻,节奏多变。
——这根本不是体能测试,是综合判断力与神经反应的全方位考察。
林太郎咬牙,强迫自己“表现平平”。
他故意慢半拍接球,折返时喘得夸张,敏捷梯上还“不小心”踩错一步,引来一阵轻笑。
“哎呀,小银子看起来不太行嘛。”菊丸笑嘻嘻地拍球,“要不要我教你热身?”
林太郎抹了把汗,内心冷笑:“你们等着,等我适应了身体素质,分分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隐藏BOSS’。”
可就在这时——
“咻——!”
一道破空之声骤然袭来!
一枚网球如飞镖般疾射而出,直取他右肩!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根本不是训练中的“意外”。
林太郎瞳孔一缩,身体比思维更快——
侧身、微倾、抬肘、后撤半步。
球擦着他的衣角飞过,重重砸在身后围网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全场寂静。
所有人转头,看向发球者——
不二周助。
他依旧笑得温柔,阳光洒在脸上,像春日里最无害的学长。可眼底那抹兴味,却如猫盯住老鼠般明亮。
“哦?”不二轻步走来,手中把玩着另一颗网球,“反应很快嘛,林太郎君。”
林太郎心跳如鼓,面上却努力维持镇定:“学长……您这是……测试?”
“只是想看看,能被手冢点名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不二微微眯眼,“你躲开了我的‘飞镖式发球’,角度精准到连我自己都惊讶。你甚至没看我出手。”
林太郎心头一凛:糟了,露馅了。
他连忙摆出困惑表情:“啊?飞镖式发球?我只是……本能反应……可能以前打过类似的游戏?”
不二轻笑一声,没再追问,只留下一句:“有趣。”
而场边,手冢始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训练结束后,手冢叫住他:“下周地区赛选拔,你来当记录员。”
林太郎一怔:“记录员?不是选手?”
“目前,你还不具备参赛资格。”手冢语气平静,“但你的观察力值得利用。先从记录开始。”
林太郎松了口气,又隐隐失落:“终于不用上场了……可为什么,我反而有点不甘心?”
他望着空荡的球场,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心理描写: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那是刚才闪避时不自觉绷紧的肌肉记忆。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真正“隐形”了。
青学的风,已经把他卷了进去。
而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