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视角】
后台的化妆间还飘着发胶与亮片的味道，混杂着成员们残留的笑声与急促的脚步声。
张真源靠在贴满化妆镜的镜子前，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唇角——刚才卸眼妆时没擦干净，还沾着星子似的银色亮片。
他盯着手机屏幕里正在加载的通话界面，喉结轻轻滚了滚，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屏幕终于亮起，王敏汐的脸撞进视野里时，他紧绷了一整晚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她身后是熟悉的重庆工作室，桌上摊着几张画满线条的设计稿，台灯暖黄的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连额前碎发都染着软乎乎的光晕。
王敏汐“结束了？”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刚从设计稿里抽离的沙哑，却像温水漫过心尖，
王敏汐“我看直播了，你最后那个高音超稳。”
张真源忍不住笑，指尖在手机边缘蹭了蹭，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张真源“台下喊得我耳朵疼，”
他往四周瞥了眼，成员们正围着工作人员确认后续行程，没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小动作，便放低了声音，
张真源“但想起你说会看，就突然不紧张了。”
这话刚出口，他就看见王敏汐的耳尖红了。她慌忙低头，指尖划过桌上的设计稿，铅笔在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王敏汐“谁让你是张真源呢，”
她嘟囔着，却没抬头，
王敏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事情做好。”
张真源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软得发疼。他想起刚才在舞台上，聚光灯打在脸上时，他下意识地往观众席扫了一圈——明知她在重庆，却还是盼着能在人群里找到熟悉的身影。
出道这一年，从练习室的地板到舞台的聚光灯，从凌晨的泡面到深夜的视频通话，好像只要想到她还在重庆等着他，那些累到想放弃的时刻，就都能咬着牙扛过去。
张真源“敏汐，”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
张真源“等下次有机会，我想带你来看现场。”
手机那头的人顿了顿，终于抬起头，眼睛亮得像嘉陵江边的星星。
王敏汐“ 好啊，”
她笑着点头，指尖点了点屏幕里他的脸，
王敏汐“ 不过你得答应我，下次舞台别再把亮片蹭到脸上了，像只偷喝了银河的小猫。”
张真源被她逗笑，刚想反驳，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丁程鑫探进头来：
丁程鑫“真源，该去合影了！”
张真源“来了！”
他应了一声，又急忙看向手机，
张真源“我先去忙，晚点给你打电话。”
王敏汐“嗯，注意安全。”
王敏汐挥了挥手，屏幕里的身影渐渐缩小，最后定格在她桌上那张画了一半的设计稿上——他好像看到，稿纸上画的是件带着亮片的舞台服。
挂了电话，张真源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时正好撞上马嘉祺。
马嘉祺“ 跟谁打电话呢，笑这么甜？”
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调侃。
张真源“没谁，”
张真源耳尖发烫，慌忙错开视线，
张真源“ 就是……跟家里报个平安。”
马嘉祺笑着没拆穿，只是勾着他的肩膀往合影区走：
马嘉祺“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人群的喧闹声渐渐围拢过来，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张真源站在成员中间，对着镜头扬起笑容，指尖却又想起刚才在手机屏幕里看到的画面——王敏汐低头画设计稿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在幼儿园里，蹲在地上用彩笔涂裙子的小姑娘。
【王敏汐视角】
挂了电话，王敏汐盯着手机屏幕里张真源的头像，半天没回神。
屏幕暗下去，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她慌忙伸手摸了摸，却越摸越烫。
桌上的设计稿还摊着，铅笔尖停在裙摆的位置——她刚才听张真源说台下的欢呼声太响，就下意识地想把舞台服的裙摆改得更轻盈些，这样他在舞台上跳舞时，不会被布料绊到。
从他开始准备出道演出，她就总忍不住在设计稿里掺进些小心思：训练服的袖口加隐形褶皱，方便他做抬手动作；演出服的腰部缝暗扣，能随时调整松紧……这些小细节，她从没跟他说过，只盼着他穿在身上时，能少些麻烦。
台灯的光落在设计稿上，她忽然想起2006年的那个下午。
那天幼儿园要拍集体照，老师让大家穿最漂亮的裙子。
她特意穿了妈妈新买的白色连衣裙，却在拍照前，忍不住用彩笔在裙摆上画了朵小太阳——她想，这样拍照时，就能和站在身边的张真源一起，拥有“太阳”了。
可照片还没拍，老师就发现了她裙子上的彩笔印。
“谁让你在裙子上画画的？”老师的声音很严厉，她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
就在这时，张真源突然跑过来，拉着她的手，仰起头对老师说：
张真源“是我让她画的！我觉得白色裙子太单调了，有小太阳才好看！”
老师愣了愣，看着张真源一脸认真的样子，最终没再批评她。
后来拍照时，张真源特意站在她身边，悄悄对她说：
张真源“别害怕，以后有麻烦，我都帮你扛。”
那天的风很暖，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她看着张真源认真的侧脸，觉得裙摆上的小太阳，好像真的亮了起来。
从那以后，张真源就总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小学时她不敢跟老师说话，是他帮她回答问题；初中时她被同学嘲笑设计稿“不好看”，是他把她的设计稿塞进书包，说“这是最特别的礼物”；高中时她熬夜改设计稿，是他悄悄在她桌上放温牛奶，说“别累着，我还等着穿你设计的衣服呢”。
这些小事，她记了很多年。
就像现在，他在舞台上发光，她在重庆的工作室里画设计稿，他们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却又好像从未分开过。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张真源发来的消息：“合影结束了，准备回宿舍。你早点休息，别熬夜改设计稿。”
她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句：
“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对了，下次舞台服的裙摆，我觉得可以加些亮片，像星星一样。”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好啊，我都听你的。”
看着那行字，王敏汐的心跳又快了些。
她低头看向设计稿，拿起铅笔，在裙摆的位置，轻轻画了几颗小小的星星。
台灯的光落在纸上，星星好像真的亮了起来，就像张真源在舞台上，那些沾在他脸上的亮片。
窗外的嘉陵江传来轮船的鸣笛声，夜色渐深。
她收拾好设计稿，却没立刻关灯——她想等张真源回到宿舍，跟她说“晚安”。
手机屏幕又亮了，是张真源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他和时代少年团的成员们站在一起，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他的脸上还沾着点没卸干净的亮片，像极了小时候，那个拉着她的手，说要帮她扛麻烦的小男孩。
她把照片保存下来，设成手机壁纸，然后拿起手机，回了句：
“晚安，张真源。”
屏幕那头的张真源，看着手机里的“晚安”，笑着把手机揣进兜里。
宿舍的灯已经亮了，成员们正围着贺峻霖看他拍的合照，宋亚轩还在哼着刚才舞台上的歌。
他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想起王敏汐说要在裙摆上加亮片，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
嘉陵江的风，好像能吹到北京。
他想，等下次见面，一定要让她看看，她设计的舞台服，穿在他身上，到底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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