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晨光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我翻了个身，身旁的位置已没了温度，指尖触到的被褥带着凉意，意识才昏昏沉沉回笼——杨博文不在。

走出卧室时，厨房飘来的香气先一步裹住了我。玻璃移门后，男人穿着浅灰色家居服，袖口卷到小臂，正低头搅拌锅里的粥。听到动静，他回头望来，眼底盛着晨光，比窗外的太阳更暖。

“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揉着眼睛，声音还黏着刚睡醒的慵懒，像只没完全清醒的猫。

杨博文笑着点头，手里的勺子搁在灶台上，几步走到我面前。温热的掌心轻轻托住我的后颈，他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带着粥香的吻。“吵醒你了？”

“没有。”我摇摇头，鼻尖蹭到他棉质的衣领，是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快去洗漱，”他拇指蹭了蹭我眼下的淡青，声音软得像粥，“早餐马上就好，小笼包还热着。”

等我洗漱完出来，餐桌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白瓷碗里盛着小米粥，旁边是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还有碟切好的草莓，颗颗饱满通红。杨博文走过来牵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他轻轻拉着我走到餐桌前坐下，动作里满是小心。

“杨博文，”我看着桌上的早餐，忍不住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他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放到我盘子里，指尖碰到瓷盘时发出轻响。“一直都很勤快，”他眼尾弯起来，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宝宝只是没发现而已。”

小笼包的皮很薄，咬下去时汤汁在舌尖化开，鲜得人眼睛都亮了。我正低头小口嚼着，抬眼就撞进杨博文的目光里。他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上，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快溢出来，像浸了蜜的温水。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戳了戳盘子里的包子，耳尖悄悄发烫。

他不说话，只是笑，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从眉梢到嘴角，一寸都不肯放过。我无奈地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发顶：“你再不吃，早餐就要凉了。”

他这才收回目光，拿起自己的筷子，却还是先给我夹了块草莓，又舀了勺粥递到我碗里。

吃完早餐，我擦了擦嘴刚起身，杨博文已经收拾起碗筷。他端着碗走进厨房，水流声很快响起，偶尔夹杂着碗碟碰撞的轻响，细碎却让人安心。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电视，屏幕上正放着轻松的综艺，却没怎么看进去，耳朵总忍不住往厨房的方向偏。

没多久，杨博文洗好碗走出来，手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他走到沙发边，轻轻在我身边坐下，手臂一伸，就把我搂进了怀里。我顺势靠在他胸膛，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他下巴抵在我头顶，带着点痒意的呼吸落在我发间。

电视里的笑声断断续续，我窝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忽然想起什么，我抬头看他，鼻尖蹭到他的下巴：“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他垂眸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声音轻得像羽毛：“今天事情不多，在家陪你。”

“真的假的？”我有点不信，以前他总被电话叫去公司，“等下又有人打电话叫你。”

他低笑出声，指尖捏了捏我的脸，力道轻轻的，带着点宠溺的无奈：“怎么会？”他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些，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语气格外坚定，“我特意安排好时间，今天就陪你，哪儿也不去。”

我撇撇嘴，没再反驳，重新靠回他怀里。电视里的画面还在动，可注意力却全在身后温暖的怀抱里。杨博文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我看电视，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笑意，像午后最舒服的阳光，悄悄裹住了我。

窗外的风轻轻吹着，窗帘晃了晃，屋子里满是早餐的余温和他身上的味道。这一刻没有工作，没有打扰，只有他抱着我，时光慢得像要停住，连空气里都飘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