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2

旧校舍的月光总带着冷意，阿司踩着破碎的光斑走向顶楼时，正看见阿普坐在水箱边缘晃着腿，手里捏着半块快融化的草莓糖——那是早上宁宁给他的，他舍不得吃，一直攥在手心。

“哥哥又在想人类的事？”阿司的声音裹着寒气，指尖轻轻勾住阿普垂在身侧的衣角，像藤蔓缠上枯枝。阿普回头时，撞进他泛着红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月光的温柔，只有化不开的偏执。“只是在吹风。”阿普想收回手，却被阿司攥得更紧，掌心的温度烫得像要烧穿布料。

“吹风需要躲到顶楼吗？”阿司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阿普的脸颊，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哥哥是怕我找到你，对不对？”他的指尖划过阿普手腕上那道浅疤——那是很久以前阿普为了保护宁宁，被怪异划伤的，阿司当时疯了一样把那只怪异撕成碎片，却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同样的疤，像是要刻下“共生”的印记。

阿普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我只是想安静一会儿。”阿司却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委屈，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占有：“可我会想哥哥啊，每分每秒都想。”他抬手抚上阿普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线，“哥哥身上有宁宁的味道，我不喜欢。”

话音未落，阿司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泛着微光的液体，他不由分说地倒在阿普的衣领上——那是用他自己的力量提炼的“羁绊液”，能盖住所有外人的气息，只留下他的味道。“这样就好啦，”阿司满意地看着阿普衣领上泛着的浅紫光晕，“哥哥只能有我的味道。”

阿普想推开他，却被阿司牢牢圈在怀里。水箱的金属凉意透过薄薄的制服传来，阿司的体温却像烈火，将他整个人裹住。“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约定好，要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分开。”阿司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蛊惑的温柔，“现在哥哥有了宁宁，就想把我丢下了吗？”

阿普的身体僵了僵，他不是想丢下阿司，只是阿司的占有欲太可怕，他怕自己哪天会被这份偏执困住，更怕宁宁受到伤害。“我没有想丢下你。”阿普的声音有点哑，“只是……”

“没有只是。”阿司打断他，指尖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红眸里翻涌着疯狂的爱意，“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人类的世界，还是怪异的世界，哥哥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他低头，在阿普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下淡淡的齿痕，“这是标记，告诉所有怪异，哥哥是我阿司的人。”

阿普的脸颊瞬间红透，却挣脱不开阿司的怀抱。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分不开的画。阿司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语气又软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哥哥别生气，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和阿普手里一样的草莓糖，剥开糖纸，递到阿普嘴边，“你吃我的，这样我们就都有一样的味道了。”

阿普看着他眼底的偏执与脆弱，终究还是张口含住了糖。甜意在舌尖化开，却带着点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阿司笑着，紧紧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永远都不分开。”

顶楼的风还在吹，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紧密的羁绊。阿普靠在阿司的怀里，心里清楚，他和阿司之间，早已是剪不断的共生关系，这份带着占有欲的爱意，会像暗夜里的藤蔓，永远缠绕着彼此，直到时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