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沈宁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下一秒,他就拨开树丛冲了过来,看到瘫坐在地上的沈妙妙,脸色瞬间白了大半。
他几步跨到沈妙妙身边,蹲下身就抓过她的手腕,指尖凝起一层淡青色的术光。那术光顺着沈妙妙的手腕游走,很快便覆满了她的四肢百骸——这是司天监术士常用的探查术,能快速感知伤者的体内状况。沈宁的眉头拧得很紧,目光紧紧盯着沈妙妙后颈的伤口,直到术光散去,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轻微擦伤,没伤到筋骨。”沈宁的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他重新凝聚术光,这次的光芒更柔和,轻轻覆在沈妙妙后颈的伤口上。清凉的触感瞬间传来,原本火辣辣的疼意很快就消散了,伤口处的血珠也渐渐止住,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沈妙妙看着哥哥紧绷的侧脸,心里忽然暖了暖。原主的记忆里,沈宁一直很疼她,哪怕她是“零资质”,也从没有过半分嫌弃。她张了张嘴,想提刚才救了自己的少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位大佬连看都不愿看她,说不定根本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救的,多提反而惹麻烦。
“哥,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吓着了。”沈妙妙轻声说,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
“都怪我,没提前跟你说这猫妖的厉害,也没注意到你偷偷跟了出来。”沈宁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满是自责,“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这种凶险的事,不是你能碰的。”
沈妙妙乖乖点头,跟着沈宁一起往家走。她没看到,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树林深处的阴影里,一道月白身影静静立了片刻,才转身朝司天监的方向走去。
司天监的监正殿内,烛火摇曳。须发皆白的监正坐在案前,手里捧着一卷古籍,看到少年走进来,才缓缓抬眼。少年躬身行礼,声音清冷无波:“师父,城郊猫妖已除。”
“嗯,做得好。”监正放下古籍,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深意。少年却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师父,那只是一只低等猫妖,资质普通的术士便能降服,为何要弟子亲自前往?”
监正闻言,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案上的茶杯:“先坐。有些事,不是现在该说的,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少年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追问,只是依言坐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脑海里却闪过树林里那个跌坐在地上的身影——浅粉色的襦裙沾满泥土,后颈渗着血,却在抬头看他时,眼里没有半分谄媚,只有纯粹的惊讶。和传闻里那个“缠人、无礼”的沈妙妙,似乎不太一样。
同一时间,沈家宅院里已是香气弥漫。沈妙妙刚踏进家门,母亲就快步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眼眶都红了:“我的乖女儿,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遇到猫妖,娘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父亲也站在一旁,脸色严肃,却还是温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厨房炖了你爱吃的鸡汤,还有你喜欢的桂花糕,快坐下歇歇。”
沈妙妙看着满桌的好菜,心里满是暖意。她拿起勺子喝了口鸡汤,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可看着眼前的家人,她之前压在心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想学好术法,不仅是为了不再像今天这样任人宰割,也是为了能像沈宁一样,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爹,娘,”沈妙妙放下勺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哥哥的资质那么好,我却连最基础的术法都学不会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听到这话,桌上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母亲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妙妙,这不是你的错。当年给你们测资质的时候,你哥的术力亲和度是满格,可你……测资质的水晶球连一点光都没亮。我们也找过不少术士问过,可没人知道为什么。”
父亲也皱着眉说:“我和你娘都是普通人,能有你哥这样的资质已经是意外了。只是委屈你了,妙妙。”
沈妙妙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鸡汤,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原主因为“零资质”受了不少委屈,可她不想就这么认命。她穿越过来,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做个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废柴吧?
“爹,娘,我不会放弃的。”沈妙妙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一定会学好术法的,哪怕慢一点,我也会努力。”
看着女儿眼里的光,母亲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娘相信你。你想学,娘就支持你!”
父亲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沈妙妙看着家人的样子,心里更有底气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零资质”背后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那位神秘少年为什么会救她,但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写沈妙妙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