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我承认，于凡是我害死的。”金妍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可我……我本来没想走到这一步的。”
沈野注视着她，语气沉静但有力：“你们联手计划杀害高雅芮，除了你，还有别人参与吧？”
“是于凡主导的……方妮、成思思也都参与了。她们俩负责准备酒精，我准备装酒精的糖瓶和蜡烛。”金妍哽咽着交代，“这个剧本我们其实早就玩过，对每个环节都很熟。前三轮我们就在布置现场，等到第四轮，只要高雅芮走进那个房间，就会被设计好的延时起火装置烧死……”
沈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金妍，你们这个年纪，本该有最好的未来。人生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挫折，霸凌也可能发生，但你不该沉默，更不该用暴力去报复。为什么不用法律保护自己？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能帮你？如果当初你选择了正确的路，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审判了。”
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沈野拍拍手，朝办公室里扬声道：“大家停一下，听我说两句。”
所有人都抬起头。
“这段时间辛苦了。滨江大学这个案子虽然是个例，但也让不少学校更重视校园霸凌和学生心理问题了，家长也更关注孩子在校情况。现在案子结了，大家抓紧整理卷宗，早点交上去，咱们也能好好喘口气——继续干活吧！”
…
“可算弄完了！”李薇伸了个懒腰，想起妈妈明天回老家的事。她的小电车肯定装不下那么多行李，于是扭头问李当归：
“当归，明天有空不？”
“明天我休息，咋了小薇？”
“我妈明天回老家，东西有点多，能不能帮我……”
“就这事啊？包在我身上！”李当归笑得一脸爽快。
“太好了！谢谢你啊当归！”李薇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我先下班啦，明天见！”
她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门后站着个人，把对话全听了进去。
…
第二天，李薇吭哧吭哧地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拖到电梯口，手机就响了。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当归你到啦？我们这就下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和妈妈一起把行李推进电梯。
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她傻眼了——等在那的根本不是李当归，而是……沈野？！
他斜靠在驾驶座车门边，一身深色便装，衬得人格外挺拔。见她们出来，他十分自然地迎上来，顺手接过李薇手里那个死沉的包。
“哎……你是那个！”李妈妈眼睛一亮，认出他是上次送自己回家的小伙子。
沈野弯起嘴角：“对，阿姨，是我，沈野。”
“是小沈啊！哎哟，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沈野利落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转头说，“走吧阿姨……小薇你还愣着干嘛？上车啊，等会还得回队里呢。”
一路上，李薇完全成了背景板。李妈妈坐在副驾驶，问东问西，沈野一边开车一边耐心应答。到了车站，他把行李搬下来，细心问道：“阿姨，那边有人接您吗？”
“有有有！你们放心，把行李放客车下面就行啦！”李妈妈又对沈野叮嘱，“孩子，有空常来家里吃饭啊！”
“好，阿姨您路上慢点。”
客车缓缓驶离，李薇终于忍不住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怎么是你来了？李当归呢？”
“他临时有任务。”沈野神色自若，“再说了，我怎么不能来？阿姨也认识我。”
李薇被噎得没话说。
她张张嘴还想问什么，沈野已经转身往驾驶座走了，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还回不回队里了？”
李薇赶紧小跑着跟上去，两人一路回了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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