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肖战,是在大学城旁那家快要倒闭的livehouse。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站在斑驳的舞台灯光下调试吉他,指尖划过琴弦时会下意识抿紧唇,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那天他唱了首原创的民谣,嗓音清透得像雨后的天空,可台下稀稀拉拉的观众里,有人低头刷手机,有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只有我攥着杯快凉透的柠檬水,盯着他吉他上贴的那张褪色小贴纸——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星星。
演出结束后他蹲在后台角落吃盒饭,白米饭配着素炒青菜,见我探头,他抬头笑了笑,嘴角梨涡陷得浅浅的:
肖战“你是……刚才一直在鼓掌的那个女生?”
后来我成了他的“专属听众”。他租的出租屋在老小区顶楼,没有电梯,夏天热得像蒸笼,他就在窗边支起小桌子写歌,我坐在旁边帮他扇扇子,看他写满歌词的草稿纸堆得比课本还高。有次他赶通告淋了雨,发着烧还坚持要去酒吧驻唱,我抢过他的吉他包,红着眼眶跟他吵
我“肖战,你不要命了?”
他却反过来揉我的头发,声音沙哑却坚定:
肖战“再等等,等我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就不用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真正的转机是在一个选秀节目海选。他攥着报名表站在我面前,手心里全是汗:
肖战“我有点怕。”
我帮他理了理衣领,把那枚他一直戴的星星耳钉帮他戴好:
我“怕什么?你唱得那么好,该让更多人听见了。”
海选那天他唱了首改编的流行歌,评委问他为什么想当歌手,他说:
肖战“想让我喜欢的人,能在更大的地方,清楚地看见我唱歌。”
镜头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我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
他开始忙起来,录节目、练舞、赶行程,常常凌晨两三点才发消息给我,说
肖战“今天练到劈叉,腿快废了”,
或者
肖战“刚才吃了碗热汤面,想起你做的番茄鸡蛋面了”。
有次我去探班,看见他在练习室里反复抠一个舞蹈动作,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肖战“再来一遍”。
我躲在门外,突然明白他说的“再等等”,从来不是随口说说。
比赛到总决赛那晚,他穿着定制的演出服,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的眼神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所在的位置。音乐响起时,他开口唱的不是准备好的夺冠曲目,而是当初在livehouse唱给我听的那首民谣。
“我曾踏过泥泞的路,看过无人问津的风景,直到你的目光,照亮我前行的方向……”
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举着话筒,眼眶泛红,声音却无比清晰:
肖战“这首歌,送给我生命里最亮的那颗星星。”
后来他成了万众瞩目的主唱大人,每场演唱会的票都秒罄,台下举着他灯牌的粉丝能从场馆排到街尾。可每次演出结束,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找到我,把满是汗水的脑袋埋在我颈窝,像从前那样蹭一蹭:
肖战“我今天唱得好不好?”
有次采访,主持人问他:“从籍籍无名到现在的主唱,最感谢的人是谁?”
他看向台下的我,笑得温柔又耀眼:
肖战“感谢那个在我连吉他弦都快买不起的时候,愿意陪我吃泡面、帮我扇扇子的女生。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灯光璀璨的舞台上,他是万众瞩目的主唱大人;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家里,他还是那个会蹲在地上帮我系鞋带、会把剥好的橘子一瓣瓣喂给我、会抱着吉他唱我喜欢的歌的肖战。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坐在阳台看星星,轻声说:
肖战“你看,我终于做到了,让你能在最大的地方,清楚地看见我唱歌。”
我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一方追赶另一方的脚步,而是你往前走,我跟着你,你回头时,我永远在你身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陪你从籍籍无名,走到万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