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和铁锈的气味呛得我喉咙发紧。车厢顶灯忽明忽暗，我被按在金属病床上，后颈贴着冰凉的皮革。熙蒙的手还搭在我胳膊上，她指尖发抖，像是要说什么。
"姐，我只是想保护你。"
0722冷笑一声："你是他们派来的人。"
车顶灯光啪地熄灭。黑暗像一层厚重的棉被压下来，只有缝隙里漏进微弱的雨光。我听见仪器运转的嗡鸣，还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凛薇。"那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更近了。他俯身，我能感觉到他呼吸拂过耳垂，"回家吧。"
我猛地侧头，甩开他的气息："我不是你妹妹。"
"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他伸手抚我脸颊，动作轻柔得过分，"不信的话，可以看这个。"
他从战术服内袋掏出一个怀表，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表盖弹开的瞬间，蓝光映亮他半张脸。那双眼睛——和记忆里手术室观察窗后的影子重合。
"你们是我最后的希望。"沙哑的男声从表内传出，是父亲的声音。
我瞳孔骤缩，体内开关突然被激活。脊椎像灌了滚烫的铅水，四肢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意识模糊前，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别动。"0722按住我肩膀，"疼痛很快就会过去。"
我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抹在他手背上："去你的。"
车厢忽然剧烈晃动，外面传来熙蒙的惊呼。灯光彻底熄灭的瞬间，我听见仔仔的声音："姐，我在配电箱这儿。"
趁混乱翻过身，摸到散落的战术手套。匕首划开束缚带时，0722已经察觉不对："你逃不掉的，凛薇。"
"我不是你的凛薇。"
我踹开车门跳出去，泥水瞬间淹没靴子。仔仔在十米外挥手，雨水打在他脸上泛起细碎的光。我冲过去抓住他手腕，他力气比想象中大，拽着我钻进排水管。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喘着气问。
"信号。"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姐，我知道你不是工具。"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0722在追。我们穿过积水横流的地下通道，脚步声在管道里回荡。拐角处有微弱光线，仔仔拉我躲到水泥柱后。
"前面有出口。"他指着远处的光，"但要经过监控区。"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渍："你负责干扰，我来引开。"
"不行！"他突然抓紧我衣袖，"上次你说要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了。"
我愣住。记忆闪回暴雨夜，他蜷缩在角落发抖，我给他注射镇静剂的画面。那时我说过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人碰你一根头发。"
"姐..."他眼圈发红，"我不想再当累赘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按住他肩膀："听我命令，等我吸引注意后立刻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摸出最后一枚闪光弹，"相信我。"
他咬住嘴唇点头，往反方向挪去。我数着心跳，在脚步声靠近时拉开弹夹。强光爆开的瞬间，两个黑影从监控室冲出来。我翻身跃过栏杆，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凛薇！"0722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逃不掉的！"
我冲向最近的出口，身后传来仔仔的喊声："姐快走！"回头看一眼，他正对着配电箱操作，手指在按键上快速滑动。
警报突然响起，整片区域陷入黑暗。我冲出通道，雨水砸在脸上像无数根钢针。前方就是工业区外围，但爆炸的轰鸣突然撕裂雨幕。
火光从货车方向窜起，照亮半边天空。我看到熙蒙的身影从浓烟中踉跄跑出，0722却不见踪影。她抬头看见我，嘴唇动了动，但我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不是工具。"我低声说，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未完待续\]我喘着粗气躲在水泥柱后，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仔仔的手还攥着我手腕，他的呼吸很急，像是跑了很久。
“姐……”他压低声音，“你流血了。”
我抹了把嘴角，指尖沾到温热的液体。刚才咬破的伤口还没愈合，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我盯着前方监控区的红光扫过地面，低声说：“等我吸引注意，你就往东边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把闪光弹塞进他手里，“相信我。”
他咬住嘴唇，点了点头。我深吸一口气，拉开弹夹。
强光炸开的瞬间，两个黑影从监控室冲出来。我翻身跃过栏杆，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疼痛让我眼前一黑，但身后传来0722的声音：“凛薇！你逃不掉的！”
我冲向出口，听到仔仔在喊：“姐快走！”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对着配电箱操作，手指在按键上快速滑动。
警报突然响起，整片区域陷入黑暗。我冲出通道，雨水砸在脸上像无数根钢针。前方就是工业区外围，但爆炸的轰鸣撕裂雨幕。
火光从货车方向窜起，照亮半边天空。我看到熙蒙的身影从浓烟中踉跄跑出，0722却不见踪影。她抬头看见我，嘴唇动了动，但我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不是工具。”我低声说，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雨还在下，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冷。远处的火光映在积水里，像一片片跳动的橙红色玻璃。我靠在一堵墙边，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仔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姐，你还好吗？”
我回头，看见他站在拐角处，脸上满是灰烬和雨水混合的痕迹。我朝他伸出手，他立刻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又问了一遍。
“信号。”他抹了把脸，“我一直在追踪你的信号。姐，我知道你不是工具。”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发酸。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他蜷缩在角落发抖，我给他注射镇静剂的画面。那时我说过什么？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人碰你一根头发。”
“姐……”他眼圈红了，“我不想再当累赘了。”
我按住他肩膀：“听我命令，等我吸引注意后立刻跑。”
“可是……”
“没有可是。”我摸出最后一枚闪光弹，“相信我。”
他咬住嘴唇点头，往反方向挪去。我数着心跳，在脚步声靠近时拉开弹夹。强光爆开的瞬间，两个黑影从监控室冲出来。我翻身跃过栏杆，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
“凛薇！”0722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逃不掉的！”
我冲向最近的出口，身后传来仔仔的喊声：“姐快走！”回头看一眼，他正对着配电箱操作，手指在按键上快速滑动。
警报突然响起，整片区域陷入黑暗。我冲出通道，雨水砸在脸上像无数根钢针。前方就是工业区外围，但爆炸的轰鸣再次撕裂雨幕。
火光从货车方向窜起，照亮半边天空。我看到熙蒙的身影从浓烟中踉跄跑出，0722却不见踪影。她抬头看见我，嘴唇动了动，但我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不是工具。”我低声说，转身消失在雨夜中。
我在废墟间穿行，脚下的积水泛起涟漪。仔仔跟在我身后，脚步轻得像猫。我们都不敢说话，只有雨滴砸在铁皮屋顶上的声音。
“姐。”他终于开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
前方是一片废弃的仓库，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我走进去，仔仔也跟着进来。我们靠着墙坐下，他靠在我肩膀上。
“姐，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他小声问。
我点点头：“你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我给了你一瓶水。”
“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自己叫仔仔。”他笑了笑，“其实那天我本来要去偷东西，但看到你，我就不想偷了。”
我没说话。
“姐，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吗？”他忽然问。
我抬眼看他。
“因为他们觉得你是‘完美体’。”他低声说，“他们想让你……重启整个计划。”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种灼烧感又来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游走。我咬紧牙关，不让它控制我。
“姐，你还好吗？”仔仔担心地看着我。
我摇头：“不太舒服。”
“忍住。”他握住我的手，“等我们找到安全的地方，我帮你。”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害怕了。那个曾经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小孩，现在居然在保护我。
“仔仔。”我轻声说，“谢谢你。”
他笑了：“姐，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我点头：“我一直都会。”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我们找到了一个避风的角落。我靠在他肩上，慢慢闭上眼。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脚步声。
很轻，但很近。
我猛地睁开眼，仔仔也察觉到了。他悄悄摸出一把小刀，贴着墙根往前移动。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慢慢靠近门口。
一只手突然从门外伸进来，抓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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