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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关于差点成为都市传说这件事

关于我是全公司唯一人类这件事

李小鱼发现,自己在“爪爪科技”乃至整个动物城,似乎正逐渐成为一个……传说。

起因是行政部那位热心过度的羚羊小姐。她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李小鱼用“纤细脆弱的手指”熟练操作“上古神器”书写笔,并提出了“惊艳四座”营销方案的事迹,结合她“光滑无毛”的稀有外观,脑补出了一出“神秘异界来客身怀绝技”的大戏。

于是,当李小鱼第二天去行政部领文具时,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更加……灼热了。

“李小姐,这是您申请的便签纸和文件夹。”羚羊小姐语气恭敬,双手奉上文具,仿佛递上的是什么圣物,“另外,这是我们部门一点小小的心意——”她推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篮子,里面装着:一罐据说是高山蜂鸟采集的花蜜、一包闪烁着星光的蝴蝶鳞粉(说是可以当眼影?)、以及几根颜色绚丽的鸟类羽毛。

李小鱼:“……谢谢?” 她拿着这篮像是从童话世界里偷出来的东西,茫然地走回办公室。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工位上,堆满了各种……“贡品”。

隔壁部门的松鼠姐妹送来了珍藏的顶级松塔(个头快赶上她拳头大了);飞行组的雨燕同事放了一小瓶“云端晨露”在她桌上(标签上写着:饮用后身轻如燕);甚至连楼下保安队的杜宾大叔,都偷偷塞给她一个磨牙用的大力金刚骨(崭新的!),并眼神坚毅地表示:“有困难,找我!”

李小鱼看着这堆琳琅满目、但基本都不属于人类消费范畴的礼物,感觉自己不是来上班的,是来参加物种进贡大会的。

“啧啧,看来‘萌物’光环开始生效了。”胡黎端着咖啡,晃到她工位旁,用尾巴尖指了指那堆东西,“要不要我帮你鉴定一下哪些能在黑市卖出好价钱?三七分,我三你七。”

李小鱼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午休时间,她想去休息室接杯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动的讨论声。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她用手指在那个发光的板子上点几下,就能变出会动的图画和文字!”

“听说她来自一个没有毛茸茸的异世界!那里的人都像她一样光滑!”

“她是不是会什么魔法?昨天我还看见霍克老大对着她送的文件发呆了好久!(霍克:我那是在认真审阅!)”

“我听说啊,她其实是一种非常古老而强大的智慧生物,只是现在力量被封印了,所以才显得这么……小巧可爱。”

李小鱼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她是不是应该进去澄清一下,她真的只是个会用Office软件的普通人类?

还没等她做出决定,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堵在门口做什么?”

是霍克。

休息室里的讨论声瞬间消失。

李小鱼僵硬地让开位置。霍克走了进去,冰冷的目光扫过一群假装认真喝水、梳理毛发、看风景的下属,最后落在李小鱼身上,顿了顿,说:“下午跟我出去一趟,见个客户。”

“啊?好的经理!”李小鱼连忙应下。

这是她第一次跟霍克外出公干,心里有点紧张。她回到工位,拿出小镜子和口红,想稍微整理一下仪容。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又引起了围观。

“天啊!她在往嘴上涂什么?颜色好漂亮!”

“是……是某种浆果的汁液吗?”

“那个小管子是什么?好神奇!”

喵小铃更是直接趴到她桌子上,鼻子几乎要碰到口红:“小鱼铃铛!这个能借我试试吗?就一下!”

李小鱼看着喵小铃毛茸茸的脸和完全不同于人类的唇部结构,沉默了。这……这要怎么试?

下午,坐在霍克那辆空间宽敞的越野车(考虑到他的体型,这车非常合适)副驾驶上,李小鱼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忍不住问:“经理,我们见的客户是……?”

“泰格集团CEO,孟加拉虎,泰格先生。”霍克目视前方,爪子在方向盘上(特制的,适合爪形操作)稳如磐石,“他比较……注重传统,可能会对你的外观有些好奇。你不用紧张,跟在我身边就行。”

李小鱼点点头,心里却打起了鼓。孟加拉虎?光听名字就很有压迫感。

会见地点在一家高级俱乐部的会议室。泰格先生果然如霍克所说,体型魁梧,橙黑相间的皮毛油光水滑,不怒自威。他看到李小鱼时,那双琥珀色的虎目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

会谈过程还算顺利,主要是霍克在介绍方案。李小鱼负责记录和补充一些细节。

直到会谈结束,泰格先生送他们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巨大的虎头转向李小鱼,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李小姐,”他开口,“冒昧问一句,你……蜕皮吗?”

李小鱼:“???”

霍克:“!!!”

霍克的耳朵瞬间绷直,尾巴也僵住了,他立刻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李小鱼挡在身后,语气严肃:“泰格先生,李小鱼是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人类,不蜕皮。”

泰格先生恍然,又有点遗憾似的“哦”了一声:“抱歉,是我唐突了。只是看她皮肤如此光滑,还以为和某些蛇族一样……失礼了。”

回公司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霍克沉默地开着车,半晌,才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生硬:“别在意。这些……传统派的家伙,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

李小鱼看着窗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克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没什么,”李小鱼笑着摇摇头,“只是觉得……经理您刚才的反应,好像护崽的……呃,没什么。”她及时刹住了车。

霍克的耳朵尖几不可查地红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更加专注地看着前方,嘟囔了一句:“……我只是在维护公司的形象。”

李小鱼看着他那故作镇定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被当成“异类”而产生的郁闷,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虽然误会很多,围观很多,但……这些毛茸茸的同事和上司,似乎都笨拙地怀着最大的善意。

只是这善意的表达方式,实在是……太考验她的应变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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