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嗯,祭司大人有急事,送完祝福就走了。”
“祭司?”
“嗯,苗族的祭司是族群里最强的人,首领也管不到他头上。”
我们看着他们举行仪式,快结束时,一个苗民匆匆跑来,脸上尽显慌乱。
口中念念有词,但我不懂苗语,只能林江墨听了翻译告诉我。
“足噶黑!”
“出什么事了?”林江墨皱着眉问。
“子噶!子噶!足噶黑!”
我一抖,差点没有站稳,脑子飞速运转。
我虽然听不懂,但之前林江墨说陆时轻是,用到的都是子噶这个称呼,再结合他说谁出事了,应该是,陆时轻出事了!
但转念一想,陆时轻也是林江墨的阿哥,那子噶是不是阿哥的意思,或许是那个苗民的阿哥呢?我内心中安慰着自己。
“快跟我来。”林江墨拉起我就走,也不多解释什么。
就这阵仗,我要是还不知道出事的是陆时轻我就是傻子了。
心中的焦躁弥漫开了,喉咙似乎都被堵住了。
一片林子里,陆时轻就在不远处躺着,这样看上去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跪在地上搂起他查看。
他手里攥着一朵奇异美丽的花,是我没有见过的种类。
脖子上赫然两个红点,像是被蛇咬了。
“阿轻,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起来我们回家好不好?”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陆时轻脸上多了颗水滴,下雨了吗?我擦去他脸上的水滴,伸手悬在他脸上,下雨了,没关系,我帮他遮住。
“子噶被蛊咬了,这一片的蛇虫都是炼制的蛊。”
“那你们一定会解蛊,你帮他解了,好吗?”
林江墨过来扶起我,陆时轻就那么软软的半躺在我怀里。
“虽然是蛊,但也不像苗人们亲自养出来的那样,他们带着自然界的毒性,而且也只是被咬了,没有寄生进去,苗人里没有会医术的,他要么就是自己挺过来,要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你们平时有什么病都是这样等死吗?!”我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吼了出来。
“是,我们不会医治,只能等死。”
“……抱歉,失礼了。”
“没事,毕竟你们是朋友。”
“你帮我扶他回去吧。”
……
陆时轻静静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才发现,他手里那朵花尽然没有在带他回来的路上丢失。
“陆时轻,我才刚回来,你怎么就这样要死不活的?”
“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看外面的东西,你怎么就睡着了?”
我拿起一串糖葫芦,咬下一颗,酸味在口里蔓延开来,奇了怪了,平日里吃的甜味怎么不见了?只有酸味,好酸好酸,把我酸出了眼泪。
“陆时轻这个怎么变酸了?是不是你偷偷给我加了料?等你醒来我必须让你也尝尝,我可带了五串,还有四串酸不死你。”
被酸出的眼泪划下来,蔓延到了我的嘴里。
“你死了,也好,我就不用走了还对你愧疚。”
陆时轻,你醒来吧,快些醒醒吧,不然我就不告而别。
你醒来,我不走也可以,你醒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