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事件后,宋亚轩的膝盖确实青了一小块,但并不严重。刘耀文对此发表了看法:“凡人之躯,果然脆弱。” 话虽如此,接下来两天,家里需要弯腰或登高的事情(比如拿高处柜子的零食,或者给阳台那盆长得过高的绿萝修剪),都被他面无表情地接手了。
这种别别扭扭的照顾,让宋亚轩心里那点探究欲愈发旺盛。他觉得刘耀文就像个包装精美、内容物却标签不明的神秘礼盒,外面写着“生人勿近,内有恶犬”,打开一看,里面可能装的是草莓蛋糕和恐龙睡衣。
这天晚上,两人吃完外卖(宋亚轩尝试做饭失败,厨房暂时需要通风),窝在客厅各自占据沙发一角。宋亚轩抱着笔记本电脑查资料,刘耀文则在用他的新宠——一个需要手动拼装的古代宫殿模型,消磨时间。
“刘耀文,”宋亚轩合上电脑,状似随意地开口,“你以前……在山上,都做些什么?” 他尽可能委婉地措辞,避免触及对方可能敏感的“与世隔绝”或“家境贫寒”之类的点。
在他心里,已经自动将刘耀文补全成了一个在深山里跟着隐世长辈长大、缺乏现代社会常识、并且有点中二病的少年。
刘耀文正小心翼翼地对着说明书,将一座小小的角楼粘合,闻言头也不抬,用一种“这还用问”的语气回答:“修炼,巡视领地,偶尔……打打架。”
看罢,果然是个中二少年。宋亚轩心中暗自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循循善诱:“那么,你的家人呢?或者……师父,又或者是族人?”他语气平淡,但眼神里多了一丝探询。宋亚轩隐隐觉得,刘耀文这一身不俗的身手与过人的力气,多半是拜某位隐世高人所赐——或许是位深山修行的道长,亦或是一位藏于市井的武学宗师。
刘耀文动作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语气平淡了些:“没了。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封印他的那些算“家人”或“师父”吗?显然不算。他独自被压在山下,确实“很久”没见到活物了。
这话半真半假,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落寞。
宋亚轩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脑补出了一出“深山遗孤,被隐世高人收养,高人羽化,少年独自守山”的悲情戏码。他看向刘耀文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柔软的同情。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不该问的。”
刘耀文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弱肉强食,孤独是强者的宿命,他早就习惯了。
为了缓和略显紧绷的气氛,也为了满足心底那抹难以掩饰的好奇,宋亚轩稍稍偏过头,试探性地换了个话题:“那……你之前提到,你的力量被压制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似乎懂得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尾音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谨慎与期待。
他指的是刘耀文偶尔流露出的、不属于普通人的感知和能力,比如能吓退哈士奇,或者对某些气息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