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元倚在床边,谭月夜已匆匆取来药箱,指尖拈着棉签,蘸了碘伏,轻得像羽毛拂过般为他处理伤口。
她垂着眼,呼吸都屏着,生怕重一分便会弄疼他。郑九元静静望着她的侧脸,灯光下细腻的轮廓仿佛镀了一层柔光,他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其实今天发那样大的火——除了摆在明面的理由,他心底还藏着一份不便言说的私心。
“为什么这次你的伤口没有愈合?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谭月夜最后在纱布上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郑九元拉她的手,其实在她包扎好的那一瞬间,他的伤口已经全好了。“月夜,和他分手好不好?”郑九元认着的看着谭月夜,“我讨厌——那个男的。”
望着他难得流露出的可怜模样,谭月夜心尖一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轻触他的脸颊。这轻柔的触碰却让郑九元浑身一僵,一股陌生的热意毫无预兆地窜起,体温迅速攀升,心跳也失了章法。
郑九元的手大胆地揽在谭月夜腰间,将她拥入怀中脸贴着她的脸。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坚实与腹肌的轮廓。鬼使神差地,谭月夜的手悄悄探了上去,指尖刚触到那紧实的线条,便被郑九元一把握住。他滚烫的掌心包裹住她作乱的手,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克制的喑哑:“先别乱动,好不好?”
谭月夜的目光飘向别处,仿佛郑九元的话语只是掠过耳畔的风。
郑九元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其牢牢禁锢在头顶,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消失。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警告:“月夜,你会后悔的。”谭月夜这才缓缓迎上他的视线,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眸深处,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悄然流转。
那晚之后,谭月夜和郑九元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看似一切照旧,但明眼人都能感到不同。变化主要体现在郑九元身上,他对谭月夜的宠溺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郑九元的底线在谭月夜面前是不存在的,他的好脾气与耐心,都自然而然地只为一人倾注。那种体贴细致入微,宠溺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在谭月夜十八岁生日那天,郑九元不仅送上了一整套顶级粉钻首饰,更定制了一个几米宽的巨型翻糖蛋糕。蛋糕被做成了微缩的游乐场,里面的设施竟能缓缓转动,还有不少的上流人士。
谭月夜蹙起眉头,不解地望向郑九元:“为什么还要请这些人来?”郑九元看着她写满不悦的小脸,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他牵起她的手,温声说:“不习惯吗?” 随即转向众人,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那就让他们都走吧。”
“不用了。”谭月夜看着他,“我们去吹蜡烛吧。”谭月夜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过了一会儿,音乐响起。郑九元牵着谭月夜来到中央,两个人配合的起舞。眼神里面充满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