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夜有些惊讶地接过陈浩南递来的请帖,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新开的酒吧即将开业,这消息让她微微一怔,她还是去了店里。
那天很多人,更让她意外的是包皮身边新来的那个小弟。那张脸,分明就是已经离世的焦皮。包皮给他取了个相似的名字——蕉皮,此刻正拉着他挨个认人。当包皮指向她时,语气轻松地说:“这个要叫嫂子,知道吗?”
蕉皮的目光在触及谭月夜的瞬间就凝固了。他张了张嘴,喉结轻轻滚动,“啊?可是……可是……”最终还是在包皮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嫂子”。可他的视线却像被施了咒语,始终无法从谭月夜身上移开。
谭月夜敏锐地捕捉到他异样的目光,只是报以浅浅一笑。
终究是按捺不住,蕉皮迈着迟疑的步子走近。与焦皮张扬的性子不同,这个少年腼腆得像个学生。
仅仅是缩短了与谭月夜之间的距离,他的耳根就已染上一片绯红。
“那个,嫂子……”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你男朋友是哪一个大哥啊?”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谭月夜强撑的平静。她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声音轻得像叹息:“他死了,你和他的样子很像。”
蕉皮顿时慌了神,连声道歉。
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安慰,却又怯怯地缩了回去,他掐掐自己保持清醒。
就在这个瞬间,谭月夜突然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压抑已久的泪水决堤而出:“他们都安慰我应该向前看,其实我根本就做不到忘记他……”
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蕉皮终于不再克制,紧紧环住她颤抖的肩膀,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不远处的角落里,山鸡和陈浩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陈浩南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复杂的表情:“你怎么看?要不然以后别和她联系了?”
山鸡玩味地勾起嘴角,他目光上下打量着谭月夜:“确实很正点,我看了都喜欢,激起让人想保护她的欲望。”
陈浩南苦笑着摇头。这些日子频繁的接触,让他渐渐明白了焦皮当初为何执意不让她沾染这个世界的阴暗,为何对她百依百顺。谭月夜的温柔就像一汪春水,悄无声息地浸润人心,让人越陷越深,甘愿沉溺在里面。
此刻,微醺的谭月夜仰起脸,迷离的目光描摹着蕉皮熟悉的轮廓。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蕉皮先是一怔,随即欣喜地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环住她的腰。两人相拥着跌进沙发,气息渐渐紊乱。
陈浩南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烦闷。他不禁自问:在小结巴和谭月夜之间,自己的心究竟更偏向谁?
“喂……喂……喂!”小结巴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她快步上前,用力拉开几乎要失控的蕉皮,“你……你……搞……什么!她,她……可……可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