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皮把自己和谭月夜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社团后，果然受到了帮规处罚。 谭月夜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指尖轻轻拂过他嘴角的淤青还有腹部的被香烫过的痕迹：“我帮你处理伤口好不好？”
蕉皮摇摇头，将她的手拢在掌心，眼睛却亮得惊人：“挨这顿打值得。从今往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暮色四合时，谭月夜匆匆跑到校门口。蕉皮穿着她挑的黑色皮夹克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鱼丸，透明塑料袋上凝满白雾。
“等很久了吧？”她喘着气解释，“刚才在和同学讨论数学题......”
“趁热吃。”蕉皮将纸杯递过去，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多久我都等。”
“这种鱼要单独养。”摊主敲着缸壁提醒，“就算是夫妻也得隔开，不然会互相撕咬直到鳞片掉光。”
她抱着鱼缸回到家时，难得见到父母双双坐在客厅。
“月夜，”母亲放下茶盏，“听说你最近常和社会上的人来往？”
“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很好的，还会保护我。”谭月夜弯腰换拖鞋，长发垂落遮住发烫的脸颊。
“马上就要高考了。”父亲将报纸折成整齐的方块，“从明天开始，你妈妈和我会轮流亲自接送上下学。”
“爸——”
“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父亲起身时木地板发出闷响，“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我不希望其他事情影响你。”
深夜的电话线微微发烫。谭月夜不开心的朝着他诉说，蕉皮听完沉默片刻，笑声透过听筒传来温柔的电流：“正好你安心备考。等考完了，我带你去新开的游乐园坐摩天轮，去台北士林夜市吃蚵仔煎，到澳门塔顶看跨年烟花......”
谭月夜望着窗台上的斗鱼缸，那抹粉影正在水草间翩跹：“那说好了，到时候谁也不准爽约。”
月光漫过相邻的屋檐，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钥匙碰撞的轻响——是他正转动摩托车油门，如同转动所有关于明天的承诺，“好，你早点睡吧。”
谭月夜和蕉皮分开的那半年里，几乎每个夜晚，蕉皮都会独自开车到她家楼下。他将车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摇下车窗，静静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有时是半小时，有时直到深夜，那盏灯熄灭，他才发动引擎，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他不知道的是，有几次，谭月夜就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数着他抽了几支烟。
高考结束那天，校门口挤满了等待的家长和绚烂的花束。谭月夜随着人潮走出来，目光只一眼就定格在了那个身影上——蕉皮捧着一大束灿烂的向日葵，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眼眶一热，拨开人群跑过去，紧紧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到父母面前。
“爸，妈，”她声音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男朋友，蕉皮。以前学校附近有人收保护费，是他护着我。你们别担心，我没有因为谈恋爱耽误学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希望你们能同意。”
蕉皮立刻上前一步，身体绷得笔直，像是许下最重要的誓言：“叔叔阿姨，我对月夜是认真的。请你们放心，我会豁出命去护她周全。”
谭月夜的父母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父亲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无奈的妥协：“每天晚上十点前，必须到家。”
这天，蕉皮正牵着谭月夜的手在街上闲逛，忽然瞥见不远处，大天二和几个兄弟正围着一个男人，气氛紧绷。
蕉皮神色一凛，立刻将谭月夜轻轻推向旁边的便利店，“月夜，先去里面等我一下不许出来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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