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的钟声回荡在走廊，谭月夜停下脚步，面向东条正义。夕阳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分手吧。”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没办法和一个道德底线有问题的人在一起。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东条正义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攥紧拳头，心里对原田信男的怨恨又深了一层——若不是这个新来的老师，月夜怎么会变成这样？次日清晨，谭月夜因发烧起晚了。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校园时，听见同学们都在议论原田信男。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年轻老师，今天又做了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他帮助班上那个永远戴着口罩的若林，终于摘下了口罩。
“老师。”谭月夜戴着口罩走进办公室，声音有些沙哑，“抱歉，我早上发烧，来晚了。”原田信男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伸手轻触她的额头。他的手指很凉，贴在发烫的皮肤上很舒服。
“还是有点烫啊。”他担忧地皱眉，“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谭月夜摇摇头，“贴个退热贴就好。我这就回教室了。”
“等一下。”原田信男叫住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想不想换座位？”
谭月夜惊讶地抬眼，“老师你……”
“我可是听说你和东条同学分手了。”原田信男压低声音，像个分享秘密的闺蜜，凑近她耳边，“我看看座位表……不如坐到若林旁边怎么样？”他神秘地眨眨眼，“他今天偷偷告诉我，其实他很喜欢你哦，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不会是想撮合我们吧？”谭月夜瞪大眼睛，“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原田信男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压低声音：“我看过了，他长得不错，不比东条差。不过配你的话，确实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年轻人嘛……”
两人相视而笑，这亲密的一幕恰好被刚从教室出来的东条正义看见。他阴沉着脸大步走来，一把拉开原田信男。“你们在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你作为一个老师和学生这样不会很变态吗？！”东条正义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谭月夜平静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东条同学，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觉得原田老师说得很对，坐在你旁边确实会影响我的学习状态和心情，我在和他商量换座位的事情。”她侧身从他旁边走过，“麻烦你让开。”
新座位在若林的前排。谭月夜转过身，友好地递过一条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这是我自己做的，以后请多指教。”
若林接过巧克力宝贝似的收好，眼睛弯成月牙，“谢谢！”
东条正义一整节课都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看着两个人聊得很愉快的样子，他紧紧攥着拳头。下课铃一响，他就冲到谭月夜桌前。“能不能别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谭月夜默默收拾书包，没有回应。若林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轻声提议：“月夜，我请你去吃棉花糖吧？”谭月夜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好啊，正好我也想去买章鱼烧，但是你要等我值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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