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车窗,细碎地洒落在谭月夜的脸上。那张苍白的侧颜被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柔和却又透着几分无法掩盖的疲惫。她倚靠在Thyme跑车柔软的真皮座椅中,双眼半眯,神情恍惚而迷离。颈间隐约露出的绯色痕迹,在阳光下显得如此扎眼,仿佛无声诉说着某种未曾言明的纠葛与故事。
余光瞥见那些印记,Thyme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苍白色。跑车猛地急刹停在路边,他转过身,一把扣住她的后颈,雨点般的吻落在她唇上,随后又化作惩罚性的啃咬。
“可惜……”他的声音低哑,在她唇边喘息着说,“从今晚开始,你就不属于我了。”
休息室里,谭月夜方才合眼不久,浅眠中的她便听见门锁传来细微的轻响。逆光中,Ren站在门口,身影被拉得修长而模糊。她猛然惊醒,薄被紧裹着身体,指尖因攥住床单而泛出苍白的痕迹。“今天轮到我了,宝贝,开心吗?”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俯身靠近时鼻尖轻轻掠过她的发间,隐约嗅到了一缕幽香。他的声音如丝绸般柔软,宛若情人间的低语,在耳畔悄然散开。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很累。”
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那微微颤抖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一点点引向自己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的指尖在扣子上稍作停顿,仿佛在挣扎,但最终还是机械地动了起来。她的目光空洞,脑海中却如潮水般涌起那段难以忘怀的记忆——初来这所国际学校时的经历如同梦魇般纠缠着她。那一天,当象征“可欺凌”的红牌悄然出现在前任储物柜上的瞬间,随之而来的非人折磨几乎摧毁了她的一切。她是猎物,在这场精心编织的噩梦里无处可逃;而他们四人,则是冷酷无情的狩猎者,主宰着她的命运。
那一天,被迫吞下的药片仍然在体内横行肆虐,如火焰般炙烤着每一寸神经。Thyme缓步向前,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是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觉得痛苦?那就求饶啊,求我们,或许还能让你好受些。”
她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以另一种剧烈的痛楚来对抗那烧灼理智的热浪。然而,还未等她站稳脚步,Ren已经悄无声息地贴近,修长的手指轻巧却坚定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并不重,但如同一只冷酷的铁钳,将她所有的逃脱念头都碾得粉碎。“不听话的孩子,总归要付出点代价,你说呢?”他低语着,嗓音温柔得像冬夜里的风,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冻结了空气,寒意顺着耳廓渗入心底,让人无从抵御这股刺骨的威慑。
此后,那些流传在群聊里的照片和视频,成了她永远也无法挣脱的枷锁。她试图转学,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管教”。表面温和的Ren,每每用最轻柔的话语下达最无情的命令。
“走神了?”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将她抱到膝上,声音轻哄:“配合些,才能早点结束。”她偏头试图藏起盈眶的泪水,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与他对视。“我不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你知道的,我喜欢乖巧的宝贝。”
几个小时之后,谭月夜仿若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木偶,绵软无力地瘫倒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床单之上。
她的身躯已然丧失了支撑自我的力量,仅剩那一缕微弱的呼吸还在倔强地宣告着她的生命之火尚未熄灭。Ren伸出手指,轻轻地撬开她毫无力气、绵软的双唇,眼神深邃而又充满复杂情绪地注视着她。恰在此时,因呛咳而泪水滚落的瞬间,他轻柔却又带着不可抗拒压迫感的声音响起:“累了吗?”
她拼命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下一片银白。他喑哑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别急着结束。”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她轻轻转向自己。柔软的床单被纤细的手指攥得发皱,关节因用力微微泛白。
压抑的抽泣声在房间里回荡,每一次扭动都耗尽了她残存的气力。渐渐地,意识如同退潮般远去,她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窗外飘过几缕薄云,为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一抹朦胧。
望着怀中昏迷的人,Ren的眼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情绪。每一次亲密,都像是一场末日前的告别盛宴,将两人的灵魂和身体推向毁灭的边界。然而,这种几乎无法控制的渴望却让他心生畏惧,甚至不敢直视内心深处那片波涛汹涌的暗海。仿佛只要稍微一探头,就会掉进无尽的黑暗里,再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