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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兰登1

水手兰登

“你问我艾莫拉海域的事情?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了,如果你不问我,我很可能都快忘掉那件事情了,实际上...即使是现在我也快把它忘得差不多了。”

  真是够了,即使我是报社的实习记者,但也不至于让我来采访这个闻名了四个街区的精神病患者吧?该死的哈兰德,把我丢在这就自顾自的走了,等着吧,迟早一天我会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是的,兰登先生,您是有些记不清了吗?要不我改天再来访问您?”我只能硬着头皮去跟眼前这个疯子交流,说实话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疯子一样邋里邋遢的,倒像是一个常年混迹在船上的老水手,当然除了他的房子,他的皮肤黝黑而且眼窝深陷,这是因为常年在烈日下进行高强度工作导致的,不过我真是受够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了,我现在只想快些打发了这个疯子然后回家,至于报社的工作什么的,在这个年代,肯奋斗的年轻人是不缺工作的。

  “让我想想,那应该是15年前的的时候...让我想想,哦...对了应该是1996年的事情。”我的天哪,他最好别想起来,这地方太令人作呕了,他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了一杯酒,那是种琥珀色的酒液,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杯子上自带的颜色——那只杯子太久没洗以至于杯壁都泛黄了。

  “对不起兰登先生,我想起或许今天我还有些工作要忙,失陪了。”眼见这疯子要打开话匣子,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我得找个由头赶紧离开这。

  “等一下。”一只粗大,厚重,坚硬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天哪!他的身高甚至还矮过我我五公分左右,可他的手却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铁爪,捏的我的右手生疼,动弹不得,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常年在船上牵引缆绳导致的。

  “兰登先生?”我有些害怕,这个疯子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之前他在酒吧讲述他那传奇的过去被两人嘲笑,他只用了两巴掌便把那两人的鼻梁骨扇断了,结果最后居然因为精神问题无奈将他无罪释放了,从此以后老疯子水手兰登的名号便传开了。

  “我快死了,‘塔萨玛’...它已经找到我了!但这件事不能没有人知道,你是想知道它的,对吗?”老兰登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想知道它?开玩笑,这不可能!但我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老兰登的力量确实太大了,与此同时,啪的一声炸雷在窗外响起,像是机关枪扫射一般的雨点砸下了来,该死的,如果我想回去就只能找出租车了,可这该死的贫民窟根本没有出租车会来这里,这些该死的人维持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谁还舍得叫出租车呢?

  无奈,我只能坐回桌子前,因为老兰登还攥着我呢。

  “喝了它吧。”老兰登松开我之后把一只倒满的酒杯砸在我的面前,没错真的是砸,他的力量之大甚至那张半朽的烂桌子都被他砸出一个凹坑了,不过可以看出来这只酒杯很干净,我也看出来了,这种酒液是琥珀色的,而且出乎意料的香。

  “这酒没问题...”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从艾莫拉带回来的。”听到艾莫拉三个字,不知道为何,一种诡异的好奇心从我的心底升起,似乎在催促着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我最后还是喝了它,它真的很不错,那应该是一种朗姆酒,我对酒的研究并不深,但那种酒的味道,即使我从没喝过酒也觉得那应该是一种稀世珍酿,就像是原始的人类会本能的觉得黄金昂贵一样。

  “那是1996年,那条航线...额?我有些记不清了,不好意思,但这不是重点。”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在听。

  那是一个上午。

  玛丽公主号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次严重的故障,我们申请了救援之后就抛下了船锚,可到了中午,大副突然发现原本应该连接着船锚的锚链居然被什么东西给弄断了,要知道那可是特种钢制成的锚链,即使是使用切割机也得切上半天!可它就这样断了,切口像是被烧断了一样,断口上还残留着淬火般的花纹。

  所以,我们就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漂泊在大洋上,或许就是这时候,我们的船开进了艾莫拉,大概下午两点钟,我们感觉到船体发生了明显的倾斜,我们下船去看才发现,那是一种绿色的水泡,大约有半个拳头大小,看起来就像是“水手眼球”一样,它们似乎害怕太阳照射,便集体附着在玛丽公主号的阴影里,但它们数量太多,导致船体受到的浮力不均,我们捞了点那玩意上船。

  妈的!有人试着用手去抓它,结果手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碰了这玩意的三个家伙当天晚上就死了,他们全身都是水泡,肿得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后来我们我们为了保存他们的尸体不得不把他们尸体上的泡囊划开,这时我们才发现,那所谓的泡囊其实是卵,那些球状物体掉出来再次蛰伤了一人,还好他及时截肢才保住了一条命。

  我们就这样在恐惧中度过了第一个夜晚。紧接着,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发现我们被推到一处浅滩,但船只并没有搁浅,应该是断掉的锚链勾住了礁石,那些怪异的囊泡不知为什么全部跑到船体的另一侧去了,到了上午,太阳毒辣的照射在我们的脸上,让人感觉十分燥热,可那些原本害怕阳光直射的囊泡却死活不肯靠近船体的另一侧。

  我们没有想那么多,这可能是个有人居住的岛屿,如果是个未发现的岛屿,那我们就出名了,不管怎么样,至少比在船上待着好,所以我们派了一艘小艇前往小岛,还有一艘小艇围着小岛转了一圈,但我们转到一半就回来了,感觉这座岛比看起来大的多。

  但还是有些好消息的,船上的广播在小岛的内部搜到了一些东西,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是有序的,这说明这东西肯定不是自然产生的,我们组织了一支小队前往岛内,倒霉的是我不在那一队人里,但现在看来倒不如说是走运。

  下午的时候,我们无事可做,便在船舱内打牌,我的牌运真的很差,一个下午一次都没赢过,但还是很快乐,直到两声枪响打乱了我们的节奏,我们慌张的跑出船舱,最年轻的那位水手纽特朝着水里慌张的开枪,我们立刻阻止了他,如果不是突发情况,我们是不会要求巡逻人员携带枪械的,毕竟这是不明海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海盗,但我们的子弹太少了,只有一百余发,如果子弹充足的话我会跟着他一起朝着水中扫射,因为我看到了一条尾巴,那种尾巴像是某种两栖动物,至少有我的手臂那么粗(老兰登扬了扬自己的右臂,那真是一只非常强壮的手臂,至少有数十公分粗。),可它跑远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如果不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那条黝黑的尾巴的话,我可能会像大伙一样责问纽特,但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就连我也不敢相信那东西是真的。

  傍晚,出去探岛的几个兄弟还没回来,但船长给我们听了对讲机里收到的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嘈杂,但能听出来那是班迪和罗尔的声音。

  “我们...发现了...这里有...天哪...我们应该回去......”我只能听到这些,电流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话语,我们判断不清楚他们在那遭遇了什么,但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们不敢下船,当天夜里,我们只能在船上待着,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后半夜时,一声巨响从船体传来,像是某种东西打中了船体,那股力量之大让原本已经没那么倾斜的玛丽公主号直接横飞了出去,等到我们匆忙的跑出船外,发现船体已经快被拦腰截断成两节了,而巡逻的兄弟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匆忙解下救生艇,向着岸边划去,一阵怪异的声音从更深处的海域传来,那种声音像是一种怪异的鲸鸣,它腔调听起来就像是一种的嘲笑声,鲸鸣尖锐无比,加上那种怪异的腔调,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逃命似的划上了岸,船长端着唯一一把霰弹枪,朝着船体后面巨大的水花怒目圆睁的瞄准着,但还是咬着牙放下了,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东西已经走远了。

  即使失去了船只,但至少我们还活着,虽然有六个兄弟失踪了,我们抢救回来了一台手摇式发电机跟几个对讲机,一个广播电台,用来寻呼附近的频道,还有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的食物,但不幸的是我们的淡水被污染了,大副叫了几个人连夜做了几个集水器,船长将一支手枪交给了我,另一支则在大副身上,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过一段时间。

  到了第三天早晨,我们队伍里的老科特一病不起,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他本来快退休了,平时就有一些小病,加上这一下,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此时算上病倒的老科特,我们的队伍还剩下52人。

  集水器能收集的淡水数量十分有限,要供给五十多个成年男人使用还是太艰难了,说来很怪,这座岛的外围几乎被椰子树占满了,可却找不到一只椰子,而且这种椰子树长得很奇怪,树墩粗大无比,根系相当庞大,像是一只插在地里的萝卜。

  大副与我各带了几人往岛屿的两边走去,我们从大约上午七点半出发,一直走到了正午,不知是不是这诡异的阳光,让我眼前的万物都扭曲了起来,尽管太阳仍然在转动,但我一滴汗都流不出来,我感觉自己的时间好像被卡死了,就连肚子里的食物都没有一点被消化的感觉,但燥热的阳光让我们感觉喉咙都快冒烟了。

  我让几个兄弟先回去了,他们的症状比我严重多了,我一个人继续走了半个小时,那种我看到了一个石块,大约一米见方,是个正方体,一角斜嵌在沙滩上,另一角搭在一块形似手掌的岩石上,我越靠近这块石头,越觉得难受,这石块漆黑如墨,有种玉石的质感,上面刻有一种文字,由线条与点还有一些几何图形组成,有些字甚至可以说是一副图画,晦涩难懂,我作为海员工作十余年,途径了几十个国家,可从没见过这种让人难懂的文字,我闭上眼睛,用手摸着石块上的凹痕记下了几个文字,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到营地,我在地上写下摸出来的那些字符,大副看完摇了摇头,船长也摇了摇头,他们两人的航海经验差不多三十余年,除了他们两个,接触航海最久的便是老科特,可他现在连站起来都是问题。

  大副沉思了半晌,说道:“奇怪,我也遇到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一半嵌在沙中,另一角则搭在一块像手一样的岩石上。”我们俩都呆住了,我们继续说出了几个细节,例如暗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以及石块正对着的一颗扭曲的椰子树,我们前进的方向各不相同,临摹下的文字也不一样,但我们好像都是从同一视角看到的那块石头,只不过被镜像倒置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座岛的另一半又在哪?一想到这,我们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寒而栗。

  我们几人实在是累得不行,靠在那些怪异的椰子树上休息了一会,或许是有人脑袋靠上树墩时太过用力,我听见很清晰的咚的一声,我想到了什么,掏出了随身带着的短刀,扎进椰子树的树墩里,一股浆液冒了出来,是透明的,闻起来像椰浆,但尝起来比椰浆好喝太多了,我们直接趴在树墩上狼吞虎咽,聚集的人也多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多事,或者是用力太大,那粗大的树墩被弄开了一个缺口,一个兄弟惊叫起来,我们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那粗大的树墩被弄出了一个缺口,一具黑色的骸骨在浆液的冲刷下被带了出来,跟我一起喝水的几个兄弟立刻狂吐了起来,我有些不适,但还是忍住将我喝过的那个树墩扯开了一个口子,果然,另一具黑色的骸骨流了出来,我忍住心中的不适,喉头一用力又将那些东西咽了下去,反正都已经喝下去了,吐肯定也吐不干净,我仔细端详了那副骨架,那应该是一副女性的骨架,盆骨明显比较宽大,我还看到了一串项链,居然是黄金制成的,很明显我们不是第一批到达找个地方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地方!”船长骂道,他也刚刚吐完。

  “兰登,这鬼地方不会是你们军队里什么实验场地吧?”大副也骂道。

  “应该不是,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我只能如实说。

  第四天,早晨的时候我们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向岛屿内进发,如果我们无法解开这座岛的谜团,那终究可能会跟那些树内的遗骸一样。

  我检查了一下武器,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检查的,这都是新的武器,虽然存放了很久,但从没用过,不过这是我的习惯,我们准备两个人一起进入岛内,两个人,但只带一把枪,由那个年轻的水手纽特跟我一起进入,我们还带上了一个对讲机,我们每走五十米会进行一次通讯,确保不会突然失踪同时也能帮助后来者确定这座岛的安全范围。

  “纽特。”我扭头喊道,这个年轻人其实还不错,面对那种东西居然敢于拔枪射击而不是掉头就跑,这一点我自认为他这个年纪的我是做不到的,我接着说:“你跟着我就好,记得沿途做好标记,但我让你跑的时候立刻原路返回,不要回头。”

  “放心,兰登长官。”他笑了笑,我很喜欢这小子,在船上时他跟我说过,他小时候就会跟着他的父亲在山里猎熊,别的不说,他的枪法跟胆量还是不错的。

  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路可言,而且那些诡异的椰子树早已把所有空间占满,我们只能像在拥挤的人群中里面行走一样艰难的挤过去。

  我们前进了大概400米左右,实际上可能只有200米左右,因为这里太难走了,很容易让我们的判断出现错误,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倒也不能说多开阔,只能说相比刚才,这里至少有了让我们行走的空间,这里的树木是一种矮乔木,与那种奇怪的椰树泾渭分明,我很难说服自己这不是人工制造的。这里的树林相当奇怪,没有任何灌木覆盖在地表,甚至连落叶都看不到,而那种土几乎黑的发亮,看起来养分极佳,里面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颗粒。

  有了富裕的空间,我们前进的很快,五十米,一百米,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耳语,我想到古希腊神话中有种会说话的树,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突然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我忍不住的咳嗽了两下,我将痰吐在地上,里面有些类似毛发一般的东西,我猛的抬头一看,一开始没仔细看,后来我才发现,那是一种绒毛。

  “你应该见过一些食肉动物的粪便吧?”老兰登突然问我,我听的入迷了,便点了点头。

  “食肉动物吞下食物时难免会吞下一些毛发跟骨头,这些他们消化不了的东西会随着他们的粪便排出,而我看到的...”

  那根本不是什么绒毛,从树冠上飘落的是一种毛发,它们被分解得很短,以至于被我吸进口腔里都没有发现它们。

  “兰登,杀了我...”我听见一声无力的声音,像是乞求一般,我顺着声音看去,那是马尔,一位相当优秀的水手,他被夹在树的裂隙之间,他的坐眼球因为过度挤压已经掉出眼眶,头上破了一个洞口,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伴着血液一直在往外涌,我看不到他的手脚四肢,但我能听见他似乎在乞求我杀死他。

  “杀了我吧,兰登,好痛,真的好痛...”我勉强能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树木挤压得变形了,所以发出的声音沙哑而扭曲。

  当时我的头皮都紧绷着,纽特是个热心肠,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想要掰开那种树木,可他的双手刚接触就发出了惨叫,我试着将他的手从树上拔下来,可根本做不到,我又拿出我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两者的连接处用力割了两下,他的手掌最外端已经变成了木头,根本没有一点人类皮肤应该有的样子,我用布条简单点包扎了纽特的伤口,事到如今,只能让他先回去了,我再转过头来,哀嚎的马尔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那种木质已经吞掉了他的半个大脑,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狰狞的木雕,那些绒毛不断纷飞,那确实是马尔的发色,想起之前喉咙里的那种感觉,我不由得又想吐。

  我从无线电里得知了纽特回到营地的消息,但显然他的情况很不好,我没有等待伙计们后续的支援,我承认当时我已经动了抛下他们的念头,在那外面是没有任何生存的可能的,我看向旁边挂在树上的那个背包——那是马尔他们进来时带的,不出意外的话,里面应该有着足够一个人吃上两天的食物还有淡水,但如果我现在出去,这些物资可能不够我们撑过半天,如何选择?最后我还是选择自己逃出去,再回来救他们,我继续往前走,我又捡到一个一样的背包,那是马修的背包,可我没见到他,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为别人担心,我只能继续向里走去。

  穿过那片诡异的树林,我看到了一片遗迹,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遗迹,倒塌的墙壁,柱子,以及青苔,如果是平常,我真的很想抚摸一下那些东西,感受它们的历史,但刚刚纽特的遭遇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些石壁上刻着文字,我无法理解,哪一种象形文字,比起英文,更像是古埃及的字体,但一些壁画我还是能看懂的,第一幅画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十分繁荣,以一座高山作为首都,他们在那座山的山顶修筑了一座高台,用来与神明沟通,第二幅画应该是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他拿着一支镶嵌着巨大红宝石的权杖,为了获得某种东西,他对自己的子民做出了某些事情,这简直应该称作魔法,将他们与动物,植物相结合,他的子民欢呼雀跃,像是在为国王所做之事庆贺一般,但这块壁画到这里就碎掉了,我不知道那位国王还创造了什么东西,或者是用什么方法创造的,第三幅图,国王带着那些被他改造的子民,一同向神明祈求,他放弃了自己寻找那种东西的想法,转而向神明求助,臣民们呼唤着国王的名字,向神明歌颂他的功德,祈求神明为他们的国王赐福,神回应了他,到了这里,第三块壁画也碎掉了,紧接着是第四块壁画,这块壁画缺少的是前半部分,这里的国王已经变了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我不能说他像什么,但仅仅是从那副壁画上我就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它绝对是存在的,它是真的!

  老兰登此时脸色煞白,那种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我试着叫了他两声兰登先生,可他双目血红,像是被某些东西填满了大脑一样,紧接着他突然像是醒过来了一样,灌了一大口那种酒,接着说道。

  当时我并没有害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要面对什么,我继续向前走,我看到了一座高台,我的老天,那是一座用大理石堆砌的高台,它几乎和玛丽公主的长度一样高,可我们在船上时却什么都看不到,我觉得我得往上爬,因为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越是往上,对讲机里传来的电流声就越大,或许这就是船上收到的信号,这座高台的台阶非常高,在完全爬上去之前,我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但在我爬上去的瞬间,我后悔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甚至无法形容那个东西,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睛无法看到那个东西真正的样子,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团不断崩断又连接上的线条,但那些线条是不断蠕动的,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这个世界画下了某种东西,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便用凌乱的线条将它糊掉了一样(说到这里,老兰登以持笔状在桌子上胡乱的摩擦着,像是要划掉记忆里的某些东西一样),那些蠕动的线条勉强维持着一个形状,它的边缘就像是随时要破碎的泡沫一样,他伸出了两个东西,上面有两个头,一个是班迪的,另一个是罗尔。

  他们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但从他们的表情我能看懂,他们很痛苦,看着他们的脸,我居然我有些愤怒,我拿枪直接打爆了那两个头颅,我觉得他们已经活不了了,不如让他们解脱,做完这件事后我转头便跑,但就在我转头的瞬间,我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即我便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在那个高台上,但那个无法描述的怪物已经消失了,高台的正中央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半个人!但诡异的是他居然还活着!我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但他的喉咙被分成两半,他发不出声音,他的旁边掉落着一根镶嵌着巨大红宝石的权杖,看着十分熟悉,这分明是壁画上的国王所使用的权杖,我拿出手枪,朝着那半边头颅连开了三枪,子弹穿过头颅直接打在地面上,可它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我有些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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