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使团的驼铃声响彻京城,林悦与墨无痕扮作西域商贾,混入市集。林悦裹着绛红斗篷,眉间点着异域金砂,墨无痕则作护卫打扮,腰间悬着假造的商队令牌。两人挤在茶摊旁,听着商贩议论:“北狄质子此次带了百车货物,说是皮毛药材,可那车队重得蹊跷……”
墨无痕忽指向前方:“质子车驾来了。”林悦抬眼望去,一辆缀满兽骨装饰的马车驶过,车帘缝隙中,一双琥珀色眼眸扫过人群,冷冽如冰。质子耶律枭掀帘轻笑:“中原繁华,却不知是否藏了盯梢的鼠辈?”他指尖轻叩车壁,十余名北狄武士瞬间围拢,搜查周遭摊贩。
林悦压低斗篷,袖中暗扣弩箭。墨无痕却蓦地拍桌大笑:“好酒!店家,再来一坛!”他佯醉撞向搜查的武士,林悦趁机将一包药粉撒入质子车驾的饮水桶。待车队远去,墨无痕耳语:“药粉会令马匹躁动,今夜必有人转移货物。”
子时,城郊废弃码头。林悦与墨无痕伏在芦苇丛中,远处北狄武士正将马车货物卸向一艘黑帆船。墨无痕剑指船舱:“走私的军械怕在此。”林悦却瞥见码头暗处有另一队人影——周明轩带着户部暗卫悄然逼近。
三方势力同时现身,耶律枭冷笑:“中原的狗咬狗,倒省了本质子的事!”他忽掷出暗器,林悦侧身躲过,墨无痕剑锋格挡,周明轩却从旁袭向船舱。混乱中,林悦摸到一箱货物,掀开竟见弩箭零件,刻着“兵部制”铭文!
“兵部尚书私造军械,卖给北狄!”周明轩声音绷紧。耶律枭却突施毒雾,众人被迫撤退。林悦将证据藏入斗篷,瞥见周明轩袖口玄鹰纹在月光下泛着异色——他果然在户部卧底!
次日,将军府密室。林悦展开军械证据,墨无痕摩挲着北狄商队路线图:“这批军械若运至北境,足够武装三万铁骑。”苏逸尘忽推门而入,面色凝重:“小姐,茶馆密室有新发现。”他摊开一本泛黄账册,字迹竟是林啸二十年前亲笔——“兵部调拨,城南茶馆转运,甲子年冬。”
林悦一震,父亲的名字与兵部旧账关联,莫非当年贪腐早有牵扯?苏逸尘喉间微涩:“林将军那时刚升任副将,账册显示茶馆曾为兵部转运‘特殊物资’……”他袖中滑落半枚玉符,与林啸书房暗格中的符纹契合。
窗外忽传来暗卫急报:“北狄质子邀小姐赴鸿雁楼一叙,称有‘林将军旧友’相候。”林悦眉峰骤凝,墨无痕剑柄轻叩桌面:“鸿雁楼是北狄商帮据点,耶律枭此举……怕是要引小姐入局。”
林悦望向苏逸尘:“逸尘,你与我同去。若涉及父亲往事,你……可愿助我查明?”苏逸尘指尖微颤,却坚定点头。鸿雁楼内,耶律枭倚窗斟酒,身后立着一名白发老者,竟是二十年前兵部退役的参将——段苍。
段苍颤声行礼:“林小姐,当年茶馆转运的‘特殊物资’,实为赈灾粮草。尚书贪腐,诬陷林将军私挪,您父为证清白,自请戍边……”他袖中取出一封血书,林啸字迹力透纸背:“纵身死北疆,亦不污将军名!”
林悦攥紧血书,指甲深陷掌心。耶律枭忽倾身逼近,琥珀眸中泛着幽光:“质子愿助小姐翻案,但……需借将军府势力,共破户部军械案。”他指尖划过案上北狄地图,墨无痕剑锋骤抵其喉间:“北狄狼子野心,休想利用林家!”
苏逸尘却按住墨无痕手腕,低声:“质子手中或有尚书通敌的铁证。”林悦凝视耶律枭,忽展颜一笑:“合作可以,但质子需先证明诚意——比如,交出北狄在京城的全部暗桩名单。”
烛火摇曳,四人身影在窗上交错。林悦深知,北狄暗涌仅是冰山一角,父亲旧案的真相,正撕开大启朝堂更深的腐疮。而她与诸位男主,终将在权谋的惊涛中,共赴一场改写命运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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