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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风止在别墅里的生活,像一潭死水。
周管家将她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脸上永远挂着标准而疏离的微笑。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再没有其他活物的气息。
喜年安自那晚离开后,没有再出现。沸子烨倒是来过一次,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据说能“促进伤口愈合”的补品,咋咋呼呼地想活跃气氛,但在美风止近乎麻木的沉默面前,最终也只能讪讪地离开。
她手上的擦伤很快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但她依旧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那个已经成为“喜家产业”的便利店。她将自己关在二楼的卧室里,或者偶尔下楼,坐在那片被巨大落地窗包围的、空旷得可怕的客厅里,一坐就是一天。
喜年安似乎默许了她的这种消极抵抗,没有再来逼迫她。
第三天下午,周管家敲响了卧室门,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包装精美的扁平方盒。
“小姐,这是少爷派人送来的。”
美风止没有反应,依旧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周管家将盒子轻轻放在她身边的地上,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直到夜幕降临,房间里彻底暗下来,美风止才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包装纸,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拆开了它。
里面是一套顶级的油画颜料,各种型号的画笔,绷好的画布,以及……一个崭新的、和她之前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旧画板。
不是奢侈品牌,就是她用了很多年、已经有些磨损的普通木质画板款式。
美风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连这个都记得?还是……只是巧合?
她拿起那个画板,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木纹。然后,她打开了画板夹层。里面是空的,没有她珍藏的那些素描,也没有她夹在里面的干花标本。
是啊,那些属于“美风止”的东西,还留在那个已经被“装修”的储物间里,或许早已被当作垃圾清理掉了。
一种尖锐的失落感刺痛了她。
她放下画板,目光落在那些昂贵的油画颜料上。她擅长的是素描和水彩,油画接触不多。他送这个来,是什么意思?让她用这些昂贵的颜料,在这座金丝笼里,描绘他想要看到的、符合他审美的图画吗?
一种反叛的念头,悄然滋生。
她拿起一支最深的群青颜料,又挤了一大坨钛白,没有用调色油,直接粗暴地混合在一起,然后抓起一支最大的板刷,蘸饱了颜料,狠狠地涂抹在洁白的画布上!
不是想要画吗?
她画!
她不是画花,不是画那些他可能期待的唯美风景。她用力地、毫无章法地在画布上挥洒,用浓重而混乱的色块,堆积出压抑的、扭曲的线条,像是要将心底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和无力,都倾泻在这方寸之间。
她画得很快,很用力,颜料飞溅到她白色的睡裙上,脸上,她也毫不在意。直到整幅画布都被一种阴郁、混乱的深蓝灰色覆盖,像暴风雨前压抑的天空,又像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漩涡。
她扔下板刷,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胸口剧烈起伏。
这根本不是画,只是一场情绪的发泄。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喜年安站在门口,他似乎刚从某个正式场合回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淬了寒星。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美风止身上,看到她脸上、裙子上斑驳的颜料痕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然后,他的视线转向那幅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画布。
空气仿佛凝固了。
美风止的心脏猛地收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攥紧了沾满颜料的手指。她以为他会发怒,会嘲讽,会用他那冰冷的话语刺伤她。
然而,喜年安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幅画,看了很久。
然后,他迈步走了进来,绕过地上狼藉的颜料,走到画布前。他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画布上那最混乱、颜色最厚重的一处。
指尖沾染了未干的、冰凉的蓝色。
他抬起手,看着指尖那抹刺眼的蓝,又抬眼看向紧张得屏住呼吸的美风止。
“颜色,”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却没有预料中的怒火,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平静的陈述,“用得太厚了,不容易干,也容易开裂。”
美风止愣住了,粉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错愕。他……他在说什么?
喜年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质地柔软的手帕。他没有理会自己指尖的颜料,而是伸出手,用手帕,极其轻柔地,擦拭她脸颊上溅到的一小点蓝色。
他的动作很慢,很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冰蓝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其中的情绪。
美风止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能感受着他指尖隔着手帕传来的、微凉的触感,和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混杂着油画颜料刺鼻的味道,一起涌入她的鼻腔。
他擦得很仔细,直到她脸上的颜料痕迹消失。
然后,他收回手,将脏了的手帕随意塞回口袋,目光再次落回那幅混乱的画上。
“想学油画吗?”他忽然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美风止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茫然地看着他。
喜年安却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联系美院最好的油画教授,明天开始,每天下午来别墅上课。”
说完,他挂了电话,看向依旧处于呆滞状态的美风止。
“发泄完了?”他挑眉,蓝色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笑意,“那就好好学。画坏了没关系,颜料和画布,管够。”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卧室,甚至细心地为她带上了门。
美风止独自站在原地,看着那幅宣泄之作,又摸了摸刚刚被他擦拭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触感。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喜年安。
他明明可以用更强势的手段镇压她的反抗,可他偏偏选择了这样一种……近乎纵容的方式。
他撕碎了她的世界,却又在她用最糟糕的颜色涂鸦时,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并为她请来了最好的老师。
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楼下,喜年安坐进车里,对司机报出公寓的地址。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方沾染了蓝色颜料的手帕。
脑海里,是她刚才像只小花猫一样、带着一身颜料和满眼倔强与惊慌的模样。
还有那幅混乱、压抑,却无比真实的画。
他的小星星,即使被困在笼中,依旧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闪烁着不肯屈服的光芒。
虽然那光芒,此刻充满了攻击性。
但,总好过死气沉沉的麻木。
他微微勾起唇角。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磨。
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在他为她打造的星空下,画出只属于他们的,绚烂色彩。
至于现在……
就让她先撒撒气吧。
毕竟,是他先把她惹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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