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次日

姜小语踩着高跟鞋，领着于暮云穿过《风起林上》制片组所在的走廊。玻璃幕墙外是北京CBD的繁华景象，幕墙内则是忙碌的影视制作团队。

“放轻松，我们可是甲方。”姜小语侧头对于暮云笑了笑，自己却悄悄吸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进行影视投资，新鲜又刺激。

会议室门打开，几位制作人立刻起身相迎。

“您就是姜总吧，没想到本人如此年轻漂亮，欢迎欢迎！”总制片人张启明热情地伸出手，身旁的几个导演也纷纷起身跟姜小语握手。

坐回原位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小语，显然没料到掌控着2000万投资的决定者，竟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姜小语今天穿了身月白色旗袍，上面绣着几只狐狸图案，精致又不失大气，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她礼貌地微笑：“张制片客气了，叫我小语就好。”

寒暄间，张制片的视线移向姜小语身旁的人，怔了一下：“这位是...于暮云？天啊，真是你啊！”

于暮云微微颔首，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您好。”

“我看过你的《云水谣》，演得太好了！后来怎么就没消息了？”张启明激动地说，“本人比镜头上还要帅啊！”

“谢谢，有些个人原因。”于暮云回答得简洁，眼神却不自觉地暗了暗。

姜小语见状，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正事：“张制片，不如带我们看看海选现场？听说今天在选男二？”

“对对对，这边请。”张启明立刻领会，“除了已经定的男女主，其他主要角色都在海选，正好需要听听投资方的意见。”

他们穿过办公区，来到一个宽敞的排练厅。厅内一侧是评委席，另一侧是等待区的长椅，坐着十多个年轻男子，个个外形出众。正中央的表演区域，一个青年正在演绎剧情片段。

姜小语和于暮云在评委席入座。工作人员迅速为他们送上资料和茶水。

“现在这位是第7号，叫李文博，中戏毕业的。”选角导演低声介绍。

姜小语专注地看着表演，但连续几个面试者都没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不是过度用力，就是表情单一，长得还不行。原著的男二外貌可是跟男主不分伯仲的程度。

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于暮云，他倒是看得认真，不时在评分表上记录着什么。

空调温度舒适，加之前一晚有点兴奋到凌晨才睡，姜小语的视线开始模糊。她强打精神，却抵不住困意袭来。脑袋一点点下沉，最终靠在了于暮云的肩膀上。

于暮云身体微微一僵，侧头看见姜小语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他犹豫片刻，最终没有挪开，反而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张制片投来好奇的目光，于暮云只是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她。

睡梦中，姜小语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系统空间。

“纯净之泪收集进度：10％，新的任务目标已出现。”

冰冷的系统音让她瞬间清醒。

姜小语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正在表演的面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