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比想象中更长，石阶上覆盖着滑腻的苔藓，空气里那股甜香越发浓烈。即使戴着商京鹤的特制香囊，我还是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这味道闻多了，怕不是要产生工伤后遗症。
王胖子在前面喘着粗气：“这台阶怎么还没完没了？胖爷我腿都快走细了。”
“根据步数测算，”我扶着湿滑的墙壁，“我们已经下降约五十米，方向正北偏东……”
“停！”王胖子痛苦地摆手，“妹子，胖爷我不想听学术报告。”
走在最前的张起灵突然举手示意。阶梯到底了，前方是一条狭窄的天然溶洞，洞顶垂落着无数钟乳石，而在洞穴中央赫然躺着两具汪家队员的尸体。
解雨臣蹲下检查：“中毒死的。”
黑瞎子用枪管拨开一具尸体的衣领，露出脖颈上诡异的青色纹路：“是鸠蛊。汪家连这种禁术都用上了。”
我注意到尸体手中紧紧攥着个东西——半块破碎的玉璧。
启动物性通明的瞬间，无数混乱的影像涌入脑海：翻滚的毒雾、飞射的暗器、还有……一道旋转的青铜门。
“前面有机关阵。”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很复杂，结合了毒雾和物理陷阱。”
吴邪用相机拍下玉璧纹路：“这图案我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是失传的‘九转轮回局’。”
王胖子咂舌：“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继续前进不到百米，通道骤然开阔。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出现在眼前，洞内弥漫着淡紫色的雾气，地面上密密麻麻布满青铜方格，一直延伸到百米外的对岸，对岸平台上，汪岑等人正在一座青铜祭坛前忙碌着。
“他们在启动祭坛。”吴邪低呼。
祭坛中央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陨石碎片，正发出刺目的白光。
汪岑回头看到我们，冷笑：“来不及了！”
他猛地将青铜铃铛按在祭坛的凹槽里。整个洞穴开始剧烈震动，陨石碎片的光芒越来越盛。
不知道是谁第一步踏错，毒箭就从四面八方射来。张起灵的黑金古刀舞得密不透风，将箭矢尽数挡下。
“跟着我的脚印走！”我大喊，全力运转“物性通明”。地面下方复杂的机括结构在脑中成型，能量流动的轨迹清晰可见。
“左三，前五，右二……”
我们像玩真人版跳格子般在死亡边缘试探。王胖子体型最大，跳得满头大汗：“这比广场舞累多了。”
眼看就要到达对岸，祭坛上的陨石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汪岑狂笑着：“太晚了！‘归一’仪式已经启动！”
更强的震动传来，整个洞穴开始坍塌。一块巨石砸落，正好堵死了我们的退路。
前有强敌，后无退路。
王胖子骂了句脏话：“得，这下真得拼命了。”
黑瞎子给枪上膛：“早就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我默默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纳米胶、分析仪、还有半管特制溶剂。
很好，是时候让战国老古董见识下，什么叫现代科技的降维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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