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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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那份温暖乔妍在心里默默记着。

今越“好啦，别淋雨了，先上车，我送你。”

两个女孩互相搀扶，一起走向那辆在雨幕中静静等待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陈助体贴地递过干燥的毛巾，没有多问一句。今越询问乔妍的目的地，是乔妍的姥姥家。她之前就听说过，乔妍是跟着姥姥长大的。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的低鸣和车外模糊的雨声。乔妍不好意思地坐在真皮座椅上，怕弄湿这名贵的内饰，她身上披着毛巾，手中被今越塞进一杯热可可，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被雨水扭曲的街景，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颠簸与转向。

乔妍“今越，谢谢你”

今越“小事儿，坐得这么直干什么，靠着，我家车很舒服的”

车内的热可可在掌心焐出暖意，乔妍攥着毛巾的手指渐渐松开，不再执着于避开真皮座椅。今越侧头看着她睫毛上未干的水珠，轻声打破沉默：

今越“姥姥一定很疼你吧？有亲人等着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乔妍愣了愣，鼻尖一酸，含糊应了声“嗯”，窗外扭曲的街景似乎也慢慢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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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平稳停在姥姥家的小院门口，雨势已弱成细密的雨丝。陈助先下车撑开伞，今越陪着乔妍走到小院里，跟着乔妍在桌前坐下，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刚才妈妈帮忙搞定的协议：

今越“这是资助协议，条款都写清楚了，我只希望你安心读书，以后若有能力，再帮衬下需要的人就好。”

乔妍指尖抚过“资助人：今越”的字迹，眼眶发热，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指尖的力道像是在握住救命的绳索。

今越“那我先走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让陈助接你去学校。”

乔妍“今越，真的真的谢谢你”

今越将伞塞到她手里，转身回到车上。乔妍站在小院门口，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雨雾里，掌心的伞柄还留着今越的温度，她攥紧伞柄，第一次觉得未来不是只有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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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的公寓里，今越回顾起上午的结束跨国视频会议，乌云里泻出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剪裁得体的真丝衣裙上。她比年少时沉稳多了，但眼底的清澈却未减。

肖秘书：“今总，国内分公司的筹备已进入收尾阶段，您订的下周机票，需要提前确认接机安排吗？”

她望着窗外。纽约的楼宇，像一片金属与玻璃的森林，生硬，璀璨，却没有温度。

今越“不用提前安排，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今越在手机上回复完，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方的目光带着期待。

乔妍，不对，现在该叫许妍。

当年许妍和父母决裂，是她资助了许妍从高中到大学的花销，许妍一家感激不尽，姥姥也时常贴补许妍，倾注了全部心力。今越高三回了京州，两人的联系从未断过，许妍成年后便改随姥姥姓，高考也考来了京州传媒大学，如今已是当地电视台一档知名节目的主策划，她们的关系，早从年少时的帮扶，变成了彼此惦念的挚友。

今越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她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留下简单的一句：

今越“下周回国，约个时间，带你去吃当年没来得及吃的铜锅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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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第一章《回国》

这一次越总要夺回她的铜锅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