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室里的“新日常”
婚礼过后,春意渐深。
沈清璃和池䂀妍搬进了她们共同购置的小公寓,就在画廊后巷的二楼。阳台朝南,阳光充足,被她们改造成了一间小小的共享画室——一半是池䂀妍的水墨天地,另一半是沈清璃的油画角落。
清晨,池䂀妍习惯早起研墨,笔尖轻触宣纸,画一枝初绽的玉兰。沈清璃则蜷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裹着毛毯,捧着咖啡杯,眯眼看着她:“你每天画玉兰,是不是在暗示我该给你买花?”
池䂀妍抬眸一笑:“我在画你。你忘了,你说过,我眼里的花,从来都是你。”
沈清璃脸一红,把咖啡杯砸过去,被池䂀妍轻巧接住,顺势在杯底写了个“爱”字,用的是小楷。
“你这是污染公共餐具。”沈清璃哼道。
“那你要不要起诉我?”池䂀妍挑眉,“证据我可都留着——你昨天半夜偷亲我,还说梦话‘䂀妍,墨香真好闻’。”
沈清璃瞬间捂脸:“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可没过五分钟,她又凑过去,把头靠在池䂀妍肩上:“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俗世里的神仙眷侣?”
池䂀妍停下笔,转身抱住她:“是。只是我们不飞升,只落地生根。”
二、林晚的“复仇”计划
一个月后,林晚真的开始筹备婚礼。
她特意选在沈清璃和池䂀妍结婚百日那天官宣,并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图:她站在民政局门口,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下一个,轮到我了。伴娘服务费——请还我!”
沈清璃看着朋友圈,笑出声:“她这是要我们当她的‘复仇者联盟’?”
池䂀妍点头:“她说,我们要负责她的婚纱设计、誓词撰写、捧花策划,还要在她婚礼上跳开场舞。”
“跳舞?!”沈清璃惊恐,“我连广场舞都不会!”
“她说,‘你们能办婚礼,就能跳舞。爱情没有退路’。”池䂀妍模仿着林晚的语气,逗得沈清璃直不起腰。
最终,她们还是答应了。
沈清璃为林晚设计了一件融合中式立领与西式拖尾的婚纱,名为《晚风轻扬》;池䂀妍则为她写了一版“反向魔改”誓词,开头是:“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计划外惊喜’,原本只想当个旁观者,结果被你强行拖进民政局……”
林晚看完,感动得一边哭一边发朋友圈:“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被爱包围’了——被闺蜜的才华和毒舌包围。”
三、老照片的秘密
某日,沈清璃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两位年轻女子并肩站在美术学院的樱花树下,一人抱着画板,一人手持毛笔。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时的池婉云。
而另一位——眉眼温柔,笑容恬静,竟与沈清璃有七分相似。
她心跳骤停,立刻拨通池䂀妍的电话:“我好像……找到你母亲当年的恋人了。”
池䂀妍赶到时,手微微发抖。
她认出了那人——那是她母亲日记里提到的“阿阮”,全名阮清漪,是当年美院的才女,后来突然出国,再无音讯。
“我母亲说,她是被家族逼迫离开的。”池䂀妍轻声说,“她走前,留下一封信,说‘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沈清璃盯着照片,忽然想起什么:“我母亲……也叫阮清漪。”
空气瞬间凝固。
两人对视,眼中皆是震惊。
原来,命运早已埋下伏笔——两代人的爱情,竟在血脉与墨香中悄然重叠。
沈清璃的母亲,正是池䂀妍母亲年少时的恋人。
而她们的相遇、相爱,不是偶然,而是宿命的回响。
四、两代人的和解
当晚,池䂀妍带沈清璃回到老宅。
池婉云看着那张照片,久久无言。
良久,她轻声说:“清漪……她后来怎样了?”
沈清璃眼眶泛红:“她生了我,独自抚养我长大,去年因病去世。她临终前说……她从未后悔爱过一个人,哪怕只能藏在回忆里。”
池婉云终于落泪,颤抖着抚摸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她曾说,想开一间画廊,挂满我们共同画的樱花。可我们……没能走到那一天。”
沈清璃握住她的手:“但现在,我们走到了。您的女儿,和她的女儿,站在这里,继续着你们未完成的故事。”
池婉云看着她们,忽然笑了:“原来,爱真的可以跨越时间。”
她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幅从未示人的画——是她与阮清漪合作的《双樱图》,两株樱花树根系缠绕,枝叶相依。
“送你们。”她说,“愿你们的爱,如这树,生生不息。”
五、新的开始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沈清璃和池䂀妍在画廊举办了一场特别展览,名为《双生·双世》。
展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她们自己的作品,讲述相遇、相爱、成婚;另一部分,是根据母亲们的旧照与日记复原的画作——《樱花树下》《信笺未寄》《归途》。
展览开幕那天,沈建国和池婉云并肩而立,看着墙上的画,默默流泪。
林晚挽着男友站在一旁,小声说:“我决定了,我们的婚礼主题就叫《伴娘的逆袭》。”
男友笑:“那你得先学会走路不摔跤。”
全场哄笑。
夜幕降临,画廊外的庭院里,沈清璃和池䂀妍并肩而立,望着满天星火。
“你说,她们在天上,会为我们高兴吗?”沈清璃轻声问。
池䂀妍握住她的手:“一定会。因为我们的爱,不是终结,而是延续。”
她低头,在沈清璃掌心轻轻画了一个字——
“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