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学习

自从刚才的风波过后，张凌赫就感觉姜芽的视线有些炽热，经常停留在他身上，但又转瞬即逝。

他不反感这种行为，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如果直接看他倒也还好，但她总是偷偷瞥几眼又心虚似的快速移开。每次他想要开口说话她又低下头装鹌鹑。

搞的他想睡觉都睡不着。

粉笔在黑板上留下的沙沙声在此刻停下，伴随着老师留下的一句“留五分钟给你们消化一下”，教室开始响起一阵又一阵的窃窃私语声。

张凌赫“你——”

姜芽“！”

姜芽原本拿着书作为掩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盯着他看。被他一喊，她立马坐直了身子，假装盯着前面黑板上老师留下的笔记，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前二十分钟老师讲例题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认真，现在留五分钟给大家消化，她反而看得起劲。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张凌赫“姜芽同学。”

姜芽“到！”

姜芽就差站起来答到了。

警惕程度不亚于平日里晚自习偷偷看小说的第二人格。

姜芽“你有什么吩咐吗，张凌赫同学，不，张哥。”

听见这个称呼后，张凌赫感觉心脏突突作响，差点一口气没提上。

不知道是哪一步发展出现了差错，不然怎么会和她处成这种关系。

张凌赫“你别这样。”

姜芽“好。”

姜芽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原本看着像蚯蚓扭曲的粉笔笔记现在清晰可见。每一个公式和步骤，都短时记忆在她脑海中。

果然人在高度紧张时记忆力也会短暂提升。

张凌赫“你得好好学习啊。”

他看了一眼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步骤，又看向她笔记稀少的练习册。

姜芽“知道了。”

姜芽“不过在此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一击毙命那只老鼠的？”

张凌赫“所以你纠结半天就是想要知道这个？”

姜芽“不然呢？”

这下轮到他有些窘迫，脸颊不自然变红的同时，意识也开始变得清醒，这下他是彻底不犯困了。

张凌赫“乡下经常有老鼠出没。”

张凌赫“大人不在乎，姐姐又害怕的情况下，只能我去处理。”

张凌赫“自然而然，就能做到了。”

他简单解释后，转过早已红透的脸。

他还以为……

以为是她觉得他刚才的样子有些小帅气，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他看，没想到是来找他赐教。

姜芽“那你真厉害。”

姜芽“我爸爸妈妈都害怕，我也害怕。”

姜芽“之前还找过上门捕鼠，结果老鼠太聪明，那几天都躲起来不出来。”

姜芽“等人一走，它们又窜出来吱吱叫。”

姜芽“上次我们家用粘鼠板粘死一只幼鼠，一直惨叫了很久才死透。我们三个人靠猜拳，选择出一个人去处理的。”

姜芽小声嘀咕着，半张脸都藏着练习册后面，手上一刻不停地抄着笔记。

好半晌，张凌赫才反应过后，声若蚊蝇地回应道：

张凌赫“嗯。”

张凌赫“下次，可以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