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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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后他们一起吃了顿极其安静的午餐，温妤几乎只动了动面前的沙拉。

温妤愣了一下，老实地点点头。

温妤“有一点。”

张凌赫“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

张凌赫拿出手机。

温妤“都、都可以。”

她下意识地回答。

张凌赫抬眼看着她，目光温和却不容回避。

张凌赫“温妤，没有都可以。”

张凌赫“告诉我你的偏好。”

张凌赫“喜欢甜的，咸的，还是辣的？中餐还是西餐？”

他的引导很有耐心，像在教一个初学者。

温妤在他的注视下，感到一种陌生的压力，不是让人恐惧的那种，而是迫使她必须思考，必须表达。

她犹豫了很久，才细声说。

温妤“…甜的、中式点心。”

温妤“可以吗？”

张凌赫“可以。”

张凌赫唇角弯起一个赞许的弧度，立刻拨通了内线电话，吩咐准备几样精致的广式点心和糖水。

他交代得很细致，甚至提到了要少糖。

放下电话，他看到温妤正偷偷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新奇和探究。

被他发现，又迅速低下头。

点心很快送来，摆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晶莹的虾饺，软糯的糯米鸡，金黄的蛋挞，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沙。

张凌赫“吃吧。”

张凌赫将筷子递给她。

温妤确实饿了，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斯文，但速度不慢。

张凌赫没有吃东西，只是靠在沙发背上，偶尔喝一口咖啡，安静地陪着她。

他发现她吃东西的时候，脸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储存食物的小仓鼠，莫名有点可爱。

张凌赫“好吃吗？”

他问。

温妤“嗯。”

温妤点点头，意识到只有自己在吃，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

温妤“你不吃吗？”

张凌赫“我不饿。”

张凌赫看着她。

张凌赫“喜欢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带着关心，没有刻意评判的意味。

温妤耳根微热，重新拿起筷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小到大，很少有人会这样关注她是不是饿了，喜欢吃什么，胖还是瘦。

她感受到心里密密麻麻泛起酸意，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平复。

吃完后，张凌赫看了看时间。

张凌赫“离晚宴还有一会儿，我让陈默先送你回公寓休息一下。”

张凌赫“礼服和化妆师晚点会过去。”

温妤“公寓？”

温妤疑惑。

张凌赫“我们的婚房。”

张凌赫解释。

张凌赫“在顶楼，视野不错，你会喜欢的。”

他按下内线，叫来了助理陈默。

陈默是个三十岁左右、精明干练的男子，对温妤态度恭敬。

温妤跟着陈默走到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张凌赫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后，重新戴上了那副专注工作的面具，侧脸线条冷峻。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原本冷然的眉眼柔和了一瞬，对她微微颔首。

温妤像被烫到一样，赶紧转身跟上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