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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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张凌赫像往常一样，和温妤聊起今天的安排。

张凌赫“陈默帮你约了驾校的教练，下午两点开始，第一节先熟悉一下车感，你觉得怎么样？”

温妤正在喝牛奶，闻言抬起头，有些惊讶。

温妤“这么快？”

张凌赫“早晚要学，早点学会方便些。”

张凌赫切着培根，语气平常。

张凌赫“教练很专业，也很有耐心，不用担心。”

他总是这样，看似随意地安排好一切，却又处处透着为她着想的细致。

温妤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

温妤“好。”

张凌赫“对了，”

张凌赫像是想起什么，放下刀叉，看着她。

张凌赫“A大附近有套小公寓，离设计学院很近，步行只要几分钟。”

张凌赫“开学后，如果你想有个更安静独立的空间，可以搬过去住。”

张凌赫“当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随你高兴。”

温妤彻底愣住了。

搬出去住？独立的公寓？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结婚就是住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他是觉得她打扰到他了吗？

还是……

看到她瞬间变得不安和困惑的眼神，张凌赫立刻解释道。

张凌赫“别多想，小鱼。”

他的语气放缓。

张凌赫“我只是想给你多一个选择。”

张凌赫“大学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朋友交往也会更方便。”

张凌赫“我只是希望你能体验更完整的生活，而不是仅仅被束缚在张太太这个身份里。”

他的解释清晰而真诚，目光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推拒。

温妤明白了，他不是想赶她走，而是真的在为她考虑，想给她自由和成长的空间。

这种尊重，让她既感动又有些无措。

她习惯了被安排，被决定，突然拥有选择权，反而让她茫然。

温妤“我…我不知道。”

她老实地说。

温妤“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张凌赫“当然。”

张凌赫微笑。

张凌赫“还有很长时间，不着急。”

温妤第一次去学车。

正如张凌赫所说，教练非常耐心。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协调能力，操控方向盘和离合器让她手忙脚乱，第一次坐在驾驶座上的紧张感远超面对酒会。

一趟练习下来，手心全是汗。

回到家时，她有些垂头丧气。

张凌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邮件，看到她蔫头耷脑的样子，合上电脑，朝她招招手。

张凌赫“过来。”

温妤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闷闷不乐地说。

温妤“我好笨，连直线都开不直。”

张凌赫轻笑出声，很自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温妤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抗拒。他的胸膛宽阔温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是一种比昨晚并肩而卧更亲密的姿态。

张凌赫“第一次都这样，”

他低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

张凌赫“我当年学车的时候，差点把教练车开进绿化带。”

张凌赫“我们小鱼已经很棒了，至少没撞到什么东西，对不对？”

他温和的调侃和笨拙的“黑历史”让温妤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心里的挫败感消散了不少。

她在他怀里放松下来，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温妤“真的吗？”

她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点好奇。

很难想象现在这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也会有那样狼狈的时候。

张凌赫“当然是真的。”

张凌赫看着她终于露出的笑脸，眼神柔和。

张凌赫“所以，不用着急，慢慢来。”

张凌赫“我们小鱼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他的鼓励像是有魔力。

温妤忽然觉得，学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她甚至开始隐隐期待下一次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