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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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公寓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暖气的微响和纸张翻动的轻音。

温妤蜷在沙发一角，膝盖上摊开着下学期选修课的介绍手册，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面对一个重大抉择。

张凌赫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偶尔敲击几下键盘，处理一些不急不缓的公事。

室内很安静，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安宁。

温妤的指尖在“古典文学赏析”和“基础心理学”两门课之间徘徊。

她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张凌赫。

他似乎立刻感应到她的视线，从屏幕前抬起眼，投来询问的目光。

张凌赫“怎么了？”

他合上电脑，身体微微前倾，表示出十足的专注。

温妤“下学期的选修课，”

温妤把手册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手指点着那两门课程。

温妤“有点选不定。”

温妤“你觉得…哪个会更有意思一点？”

她问得有些犹豫，带着依赖，却又不是全然甩手不管的姿态。

张凌赫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伸手接过手册，仔细看了看课程简介。

他沉吟片刻，才抬眼看向她，目光温和而引导。

张凌赫“这个问题，或许该问你自己。”

张凌赫“小鱼，撇开有用或者容易拿学分这些因素，你内心深处，对哪个领域更感到好奇？”

他的问题让温妤愣了一下。

她习惯性地考虑“哪个更实用”、“哪个更容易”，却很少真正问自己“我喜欢什么”。

温妤“我…”

她仔细想了想。

温妤“好像对心理学里关于人的行为和想法是怎么产生的，有点好奇。”

温妤“但是古典文学听起来也很美…”

张凌赫“好奇心是最好的老师。”

张凌赫唇角微扬，将手册递还给她。

张凌赫“既然对心理学有好奇，为什么不先去探索一下？”

张凌赫“古典文学随时可以补，但抓住当下最吸引你的那份好奇，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顿了顿，补充道。

张凌赫“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

张凌赫“最终选择权在你手里。”

他没有武断地替她决定，而是帮她厘清思路，将选择权稳稳地交还到她手中。

这种尊重，让温妤心里很舒服。她看着“基础心理学”那几个字，那份微小的好奇果然被放大了。

温妤“那…我先选心理学试试？”

她征询地看着他。

张凌赫“好。”

张凌赫点头，眼神带着鼓励。

张凌赫“如果发现不合适，下学期再换也不迟。”

解决了一个小烦恼，温妤心情放松下来，继续翻看手册。

张凌赫也没再打开电脑，而是拿起旁边一本财经杂志，随意翻看着。

阳光静静流淌，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温妤感觉有些口渴，目光瞄向茶几上的水杯，离自己有点远。

她正要起身，张凌赫却像早有预料般，已经自然伸手将水杯拿起，递到她面前。

水温恰到好处。

温妤“谢谢。”

温妤接过，小口喝着，心里泛起一丝甜意。他总是能注意到这些最细微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