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从海边回来的路上,车内放着舒缓的古典乐。
温妤靠在副驾驶座上,感受着车辆平稳的行驶和窗外拂过的、带着咸腥味的海风。
张凌赫的手离开方向盘,覆在她放在腿上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张凌赫“喜欢海边吗?宝宝。”
他问,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性感。
温妤“…喜欢。”
温妤轻声回答。
海风的气息让她感到一种短暂的放松。
张凌赫“以后我们常来。”
他许诺着,指尖在她手背上画着圈,带着一种暧昧的挑逗。
张凌赫“只我们两个人。”
他的触碰和话语,像温暖的潮水,试图再次将她包裹、融化。
温妤闭着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车厢里弥漫的、属于他的气息,心底那点挣扎和疑虑,似乎又在逐渐变得模糊。
她像溺水的人,明知抓住的可能是致命的水草,却因为恐惧沉没而不敢松手。
然而,就在她意识逐渐放松的时候,车子似乎经过了一段不太平整的路面,轻微颠簸了一下。
放在她腿上的盲杖滑落,掉到了座位下方。
温妤下意识地弯腰去摸索。
张凌赫几乎立刻伸手想拦住她。
张凌赫“我来。”
但温妤的动作快了一步。
她的指尖在座位下的阴影里摸索,首先触到的不是冰冷的盲杖,而是一个坚硬的、长方形的、带着金属扣的物体。
那触感像是一个皮质的盒子,不大,但做工精致。
这不是车里的常规物品。
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张凌赫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的手指像铁箍一样圈住她纤细的腕骨。
张凌赫“我说了,我来。”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温妤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紧绷。
他没有立刻去捡盲杖,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的手从座位下带了出来,紧紧握在自己掌心里。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却让温妤感到一种冰冷的寒意从相贴的皮肤蔓延开来。
他俯身,用另一只手轻松地捡起了盲杖,放回她身边。
然后,他才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却像不经意般,掠过她刚才碰到那个盒子的指尖。
张凌赫“只是一个小工具盒,放些零碎东西。”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慵懒。
张凌赫“别乱摸,小心划伤手,我的小猫皮肤这么嫩。”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他的关心听起来无微不至。但温妤的心却沉了下去。
但是,那个盒子…真的是工具盒吗。
为什么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和掩饰。
她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将脸转向车窗的方向,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音乐还在流淌。
但之前那点温馨放松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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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加更(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