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无声的摊牌后,一种新的、更加令人窒息的平衡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
温妤不再试图探寻,不再流露出任何质疑。
她变得异常温顺,像一件被妥善保管的瓷器,安静地待在张凌赫为她划定的范围内,接受他所有的安排和触碰。
她依旧会在他回家时,摸索着走到门口,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梨涡的笑容。
她依旧会在他拥抱她时,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甚至偶尔会主动伸出手,轻轻回抱他。
她依旧会在他用那种直白露骨的话语逗弄她时,脸红地低下头,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张凌赫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她的笑容达不到眼底,那漂亮的、失焦的眸子里,失去了之前偶尔会闪烁的、懵懂的依赖和悸动,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死寂的平静。
她的拥抱带着僵硬的顺从,不再有之前那种细微的、无意识的依赖和颤抖。她的脸红,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而非情动。
她像一只被树脂包裹的小虫,外在的动作依旧,内在的生命力却在一点点凝固。
她活着的证据,只剩下温热的体温和规律的呼吸。
张凌赫清晰地感知着这种变化。这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挫败,反而激发了他更深的、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和征服欲。
他知道她怕他,知道她在伪装。
但这伪装本身,就是一种更有趣的玩具。
他要的,不就是她的全部吗?
包括她的恐惧,她的伪装,她在这琥珀般凝固的困境中,无声的挣扎。
他开始变本加厉。
他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也更加密不透风。
他辞退了上门服务的盲文教师和理疗师,理由是“不希望外人过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实际上,是他无法容忍任何潜在的、可能与她产生交流的信息源。所有的学习、所有的活动,现在都由他亲自“教导”。
他教她“认识”更多的东西,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为她描述他想要她“看到”的世界。
他描述的花园永远繁花似锦,没有枯萎的枝叶。
他描述的天气永远晴好,没有阴霾风雨。
他描述的外部世界,永远安全有序,没有混乱和危险。
他甚至开始“教导”她更亲密的事情。
夜晚,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拥抱。
他会将她搂在怀里,大手在她背后、腰间缓缓游移,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那无法完全掩饰的僵硬。
张凌赫“放松,宝宝,”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张凌赫“你的身体很美,应该学会享受它。”
他的触碰带着明确的意图,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玩味的挑逗,而是更直接、更富侵略性的占有。
温妤的身体在他掌下绷得像一块石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才能抑制住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尖叫和推开他的冲动。
她不能反抗。
那晚床底下冰冷的触感和他身上偶尔残留的、带着死亡暗示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反抗的代价。
她只能承受。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他摆布。
张凌赫享受着她这种被迫的顺从。
他能感受到她肌肤下奔流的恐惧,能听到她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变化。
这比之前她懵懂的羞涩和悸动,更让他兴奋。
他在用他的方式,一寸寸地丈量、确认他对她的绝对所有权。
有一次,他带着她去了一家高级餐厅的私人包间。
环境优雅,音乐舒缓,食物精美。
他细心地为她布菜,甚至偶尔会亲自喂到她嘴边,像对待一个需要精心照料的孩子。
张凌赫“喜欢这里吗?”
他问,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温妤点了点头,小口地咀嚼着他喂到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蜡。
张凌赫“以后经常带你来。”
他许诺,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动作亲昵自然。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一个略带惊讶的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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