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已经带伏特加走了，秋月音也没了再在这里待下去的理由。
“......要聊聊么？”
还没等秋月音开口，君度就率先打破了寂静。
漆黑的眸子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闪耀，没了少年的顽劣，有的只是成熟与认真。
秋月音，不，应该说是桑格利亚抬眸看他。
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桑格利亚’和‘君度’之间的相处，没有其他。
“你说。”
“你的筹谋，是要杀了琴酒，还是毁了组织？”
君度看着她，沉默着，等着她的回答。
“呵。”她轻笑，再抬眸，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和你没关系呀，锦晟。不管我在筹谋什么，都不会波及到你。”
女孩的温柔的声音，似秋月的暖阳，温暖，可那之后，却会是极致的冰凉。
“......会死的。那样的话，你真的会死。”
“不会的，你知道的，我是不死之身。”
不死，是赐福，也是诅咒。
如果没有这不死之身，他们两个恐怕早就已经和组织中的无用者一样，成了泥土中的一片白骨。
但幸运的是......他们有这份赐福。
......
良久的沉默，久到桑格利亚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但那道清朗的声音却就这样在她耳边响起。
“可，也会疼。”
心，有一瞬的触动，但又在下一秒归于寂静的深海。
这是不能有的感情。
绝对不可以。
“不会的。”因为，早已经经历过更痛的了，只要一切顺利，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收获幸福。
当然，除了那些罪有应得的家伙。
君度看着眼前的女孩，明明那么近，却又觉得自己离她好远，就像是他们两个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注定在某一个时刻，分道扬镳......
“哈......哈哈......”
桑格利亚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这样的性子，她一直很清楚。
顽劣是少年的保护色，而在那背后是他藏的很好的温柔。
“我送你回去吧，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一路无言。
像是闹了别扭的小朋友，生着闷气，故意不理对方。
最亲密的交流......大概只是偶尔在镜子里交汇的视线罢了。
咔哒——
目送秋月音下车，在她的身形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他的眸光暗了暗。
他不知道她到底打算筹谋什么事，可他知道她的筹谋一定会牺牲些东西，一如往昔。
他不想向之前那样无能为力。
看着手机上的那条消息，少年第一次想要违背她的意志。
为的，是想让她如现在一般活着。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这样的一句话：
【用你知道的一切，换‘零’对她的保护。这样公平的交易，相信你不会拒绝，君度。】
不会拒绝吗......
好像确实被‘他’说中了......
少年苦笑，给对方回了电话。
“谈谈交易吧，看你们究竟能不能提出让我值得交易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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