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古堡的庭院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清晨,奏人抱着泰迪推开窗户,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兴奋地蹦了起来:“母亲!下雪了!泰迪说,雪像棉花糖一样~”
科迪利亚走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冰凉的触感在掌心化开。逆卷家的孩子们大多没见过这样轻柔的雪——吸血鬼的世界多是阴雾,少有这般澄澈的冬日景象。绫人早就跑到庭院里,伸手接雪,红色短发上落了几片雪花,却满不在乎地喊:“本大爷要堆一个比古堡还大的雪人!”
昴默默扛来几根木柴,堆在壁炉旁,又拿起扫帚,轻轻扫去走廊台阶上的积雪。他动作很轻,怕惊扰了落在栏杆上的雪片,帽檐下的眼睛偶尔抬起来,看向庭院里打闹的兄弟们,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修靠在客厅的壁炉边,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唱片里流淌出舒缓的旋律,和窗外的落雪声交织在一起,温柔得像一首冬日小诗。
怜司从书房里抱来一摞厚厚的书,放在客厅的长桌上,其中还有几本人类世界的冬日食谱:“雪天适合待在室内,我查了资料,人类会煮热红酒、烤栗子,我们也可以试试。”礼人则翻出从人类世界带回的围巾,给每个人系上——紫色的给奏人,番茄色的给自己,黑色的给昴,米白色的给修,深红色的给绫人,最后拿起一条绣着蔷薇花的米灰色围巾,踮起脚给科迪利亚系上,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衣领:“母亲戴着这条围巾,比雪还好看呢~”
科迪利亚摸着颈间柔软的围巾,看着孩子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像被热可可暖着。她没想到,这个曾充满冷意的古堡,会因为一场初雪,变得如此热闹。
分镜:壁炉旁的冬日小食
午后,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火焰噼啪作响,驱散了冬日的寒气。科迪利亚按照怜司找的食谱,在锅里煮着热红酒——肉桂、丁香和苹果在酒里翻滚,甜香弥漫了整个客厅。绫人蹲在壁炉边,手里拿着烤叉,叉着几颗栗子,却因为心急,好几次把栗子烤得焦黑,懊恼地皱起眉:“怎么这么难!本大爷就不信烤不好!”
怜司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烤叉,耐心地调整栗子的位置:“烤栗子要控制火候,不能急。”他的动作很稳,没过多久,栗子就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外壳裂开一道缝,露出金黄的果肉。奏人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栗子,先递到科迪利亚嘴边:“母亲,你尝尝,好甜~”
礼人则在一旁用丝带装饰烤好的饼干,把粉色的糖霜挤成蔷薇花的形状,再插上一根小小的银饰,递给昴时,故意眨了眨眼:“昴,这是特意给你做的‘蔷薇饼干’,要慢慢吃哦~”昴接过饼干,指尖碰到礼人的手,耳尖微微泛红,小声说了句“谢谢”。
修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拿起身边的吉他——那是从人类世界带回的乐器,他之前总觉得麻烦,此刻却轻轻拨动琴弦,旋律顺着指尖流淌出来,是之前为昴生日录的曲子,此刻改编成了更温柔的版本,和热红酒的香气、孩子们的笑声融在一起,成了冬日里最暖的声音。
科迪利亚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们围在壁炉旁,有的在烤栗子,有的在装饰饼干,有的在轻声哼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恩——感恩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能遇到这些孩子,能把冰冷的古堡变成充满暖意的家。
分镜:秘密筹备的感恩礼
夜里,等科迪利亚回房休息后,客厅的灯光却悄悄亮了起来。六个孩子围坐在长桌旁,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
“母亲每天都在照顾我们,这次我们要给她准备一份惊喜。”怜司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一张清单,上面写着“感恩礼筹备计划”,“我查了人类的习俗,在重要的日子里,人们会为在意的人准备礼物,表达感谢。”
奏人抱着泰迪,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画着什么:“我要给母亲画一幅画,画我们一起在雪天烤栗子的样子,还要把壁炉的火画得暖暖的~”绫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大爷……本大爷要给母亲烤一串最好吃的栗子,这次肯定不会烤糊!”
礼人晃了晃手里的丝带和珍珠,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给母亲做一条蔷薇发带,用最软的丝绸,再缀上珍珠,母亲戴起来肯定像公主~”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木头,那是他之前在庭院里捡到的,纹理很细腻,他小声说:“我想雕一个蔷薇形状的小盒子,用来装母亲的发饰。”
修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空白的唱片,放在唱片机旁:“我要给母亲录一首新的曲子,用她喜欢的旋律,里面还要加上大家的声音。”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的想法写在清单上,烛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认真与期待——他们都记得,科迪利亚为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为他们缝衣服、为他们准备食物、在他们难过时安慰他们,这次,他们要让母亲知道,她的付出,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孩子们开始偷偷筹备礼物。奏人每天躲在房间里画画,彩笔散落了一桌子,却总不满意,反复修改;绫人每天在厨房练习烤栗子,手指被烫了好几个小泡,却还是坚持;礼人找遍了古堡的储藏室,翻出最柔软的丝绸,一针一线地缝着发带;昴每天在庭院的角落里雕木头,指尖被木屑划破,却只是用布条简单包扎一下,继续雕刻;修则在房间里反复调试旋律,还悄悄录下奏人的笑声、绫人的喊声、怜司的叮嘱,想把这些声音都放进曲子里;怜司则在一旁帮忙,帮奏人修改画稿,帮绫人控制火候,帮大家保密,不让科迪利亚发现这个秘密。
分镜:感恩夜的蔷薇之礼
平安夜那天,古堡里挂满了孩子们亲手做的装饰——奏人画的雪景图贴在窗户上,礼人用丝带和铃铛做的挂饰挂在吊灯上,昴雕的小木牌挂在门框上,上面刻着每个人的名字。
晚餐时,科迪利亚看着满桌的食物——热红酒、烤栗子、还有孩子们亲手做的蛋糕,心里满是疑惑:“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母亲,你先闭上眼睛。”奏人拉着科迪利亚的手,声音里满是期待。科迪利亚笑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看到孩子们手里都拿着礼物,站在她面前。
奏人第一个跑过来,把画递给她:“母亲,这是我画的我们一起烤栗子的样子,我把每个人都画进去了~”画纸上,壁炉里的火焰红彤彤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连泰迪都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一个纸包,里面是烤得金黄的栗子:“本大爷……本大爷烤了好多次,这次肯定好吃。”科迪利亚剥开一颗,栗子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比任何时候都要甜。
礼人捧着一条蔷薇发带,轻轻为科迪利亚戴上:“母亲,这条发带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的珍珠,我选了最亮的那种~”发带很软,贴在发间,带着淡淡的香气。
昴递过一个蔷薇形状的小木盒,盒子打磨得很光滑,上面的蔷薇纹理清晰可见:“这个……可以装你的发饰。”科迪利亚接过盒子,指尖摸到盒底刻着的“母亲”两个字,心里一阵温暖。
修走到唱片机旁,按下开关,温柔的旋律流淌出来,里面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声音——奏人的笑声、绫人的喊声、礼人的调侃、怜司的叮嘱,最后是修的声音,轻轻说着:“母亲,谢谢你。”
怜司推了推眼镜,递过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从蔷薇祭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还有每个人写的一句话:“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感恩笔记’,里面记着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开心的日子。”
科迪利亚看着眼前的礼物,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神色动容,轻轻抱住每个孩子,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们,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窗外的雪还在下,壁炉里的火焰依旧温暖,唱片机里的旋律还在流淌。科迪利亚知道,这个冬天,这个家,已经成了她心里最珍贵的宝藏。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