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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内部灯火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香水与金钱混合的味道。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眼神深处是精明的打量与计算。
闫桉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无疑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之一。
郁安挽着他的手臂，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好奇的，探究的，评估的，像在打量一件新奇的商品。她脊背僵硬，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的步伐。
闫桉“放松。”
闫桉的手臂紧了紧，声音低沉，只有她能听见。
闫桉“别给我丢脸。”
他的话像鞭子，抽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他带着她，从容地走向人群。
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
我是龙套“闫总，这位是？”
一个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笑着问，目光在郁安脸上打转。
闫桉微微一笑，弧度精准。
闫桉“郁安。”
没有更多介绍，就只有一个名字，但这已经足够引发各种猜测。
人们看向郁安的眼神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我是龙套“郁小姐真是光彩照人。”
另一个女人恭维道，视线扫过郁安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郁安挤不出笑容。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贴上标签的展示品，闫桉的收藏品。
闫桉游刃有余地与人寒暄，谈论着她听不懂的生意、数字、项目。
他偶尔会低头，看似亲密地在她耳边低语一两句，像是解释，又像是命令。
闫桉“微笑。”
闫桉“点头。”
闫桉“喝一口你手里的香槟，别真的喝下去。”
她像个提线木偶，执行着他的指令。
香槟杯握在手里，冰凉刺骨。
有人试图直接与郁安搭话。
我是龙套“郁小姐在哪里高就？”
郁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闫桉“安安目前在我身边，帮我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闫桉自然地接过话，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
我是龙套“原来如此。闫总好福气。”
问话的人识趣地不再多问。
“安安”……他叫得那么自然，亲昵，郁安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搅。
她看到不远处，几个年轻女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目光不时瞥向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轻蔑。
她们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或许也曾是闫桉“收藏”的候选。
她在这里，格格不入。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中途，闫桉被一个重要的电话叫到一旁。
他松开她，低声交代：
闫桉“站在这里，别动。”
他走到几步之外接电话。
郁安独自站在原地，瞬间感觉那些目光更加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
她无所适从，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
李铭“郁小姐？”
一个略带轻浮的男声响起。
郁安抬头，看到一个穿着花哨衬衫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李铭“一个人？闫总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凑近，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让她不适。
郁安后退一步，想避开。
李铭“别紧张嘛。”
男人笑着，又逼近一步。
李铭“交个朋友？我是星娱的李铭，说不定以后有合作机会？”
他伸出手，想碰郁安的手臂。
闫桉“她没空。”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闫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站在郁安身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得像刀。
李铭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尴尬。
李铭“闫总，我…”
闫桉“李公子。”
闫桉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闫桉“你的手，似乎放错了地方。”
李铭悻悻地收回手，干笑两声。
李铭“误会，都是误会。我那边还有朋友，先失陪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闫桉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郁安身上。
闫桉“我让你站着别动，没让你招惹苍蝇。”
郁安想反驳，不是她招惹的，但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她把话咽了回去。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
闫桉“走吧，该回去了。”
他不再与任何人寒暄，径直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门口。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郁安才感觉能重新呼吸。
闫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看不出情绪。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
闫桉“以后，你会习惯的。”
他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
郁安看向窗外。
习惯什么？习惯被当成物品展示？习惯这种令人窒息的生活？
她不会。
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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