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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桉的海外项目似乎很棘手,他变得异常忙碌,连续几天都是早出晚归。
郁安抓住了这个空档,开始将她的“顺从”表演得更加淋漓尽致。
她不再需要他提醒,每天都会提前为他准备好出门要穿的西装外套,并系好领带。
甚至私下向女佣认真请教他偏好的菜式口味,在他深夜归来时,厨房的保温锅里总会温着一盅炖了数小时的汤。
这天晚上,快十二点时,闫桉才带着一身浓重的烟味和倦意回来。
郁安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卧室休息,而是正坐在客厅那盏落地灯旁的沙发上。
闫桉“怎么还没睡?”
他脱下外套,声音沙哑。
郁安“在等你。”
郁安站起身,接过他的外套挂好,语气自然。
郁安“厨房炖了山药排骨汤,喝一点再睡吧,对胃好。”
闫桉有些意外地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惯有的审视。
郁安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温顺。
他没再说什么,走到餐厅坐下,郁安从厨房端出温热的汤,放在他面前。
郁安“你最近很累。”
她轻声说,在他对面坐下。
闫桉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温度刚好,味道也是他习惯的清淡。
他抬眼看她,目光深邃。
闫桉“你在关心我?”
郁安适时地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家居服的衣角,流露出一丝羞涩。
郁安“我…我不该关心吗?”
闫桉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喝着汤。
客厅里只剩下汤匙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微声响。
喝完汤,他放下勺子,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
闫桉“项目有点麻烦。”
郁安“很严重吗?”
郁安追问,语气里是精心揣摩过,不至于过分的关切。
闫桉“能解决。”
他语气依旧笃定,但眉宇间的疲惫难以掩饰。
他重新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
闫桉“你最近很不一样。”
郁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
郁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闫桉“比如?”
郁安“比如…”
她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视线。
郁安“或许留在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郁安“你…你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过我。”
这话半真半假。
身体的伤害或许有限,但精神的摧残刻骨铭心。
但她必须让他相信,她正在被“驯化”。
闫桉盯着她的眼睛,那双酷似他母亲的眼睛,此刻盛着柔顺和一丝依赖。
他看了很久,久到郁安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最终,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掌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闫桉“很好。”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但郁安知道,她初步取得了他的信任。
至少,是表面的信任。
他转身走向楼梯,脚步声在寂静中远去。
郁安看着他的背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决心。
这场戏,她必须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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