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是嫌我脏

……

林薇“我们……还是回去走正门吧。”

林薇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声音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把你往后拉。

你没有动。

为什么要退？该感到羞耻和避让的，是他们这种人才对。

你面色不变，拉着林薇，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你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仿佛他们只是一群立在墙边的劣质人形立牌。

就在你即将与他们擦肩而过时，那个染着黄毛的跟班，怪叫了一声。

龙套黄毛：“哟，这不是咱们班的金大小姐吗？”

龙套黄毛：“怎么走这条路啊？司机没来接？”

他的语气轻佻，带着不加掩饰的打量和一丝莫名的恶意。

林薇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你依旧没停下脚步，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金艺宵“滚开。”

你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让周围的哄笑声瞬间低了下去。

黄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正想再说些什么，一道懒洋洋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凌赫“吵什么。”

张凌赫终于抬起了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穿过缭绕的烟雾，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你的身上。

他将烟从唇边拿下，夹在指间，动作不紧不慢。

他身边的跟班们立刻噤了声。

你终于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挡住了你的路。

他不知何时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巷子的去路堵死。

你冷冷地抬眼，与他对视。

这是你们成为同桌后，第二次如此直接的目光交汇。

他的眼神里没有挑衅，也没有任何讨好的意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又带着某种让你不舒服的审视。

他看着你，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他向前走了一步，拦住你的去路）

张凌赫“金艺宵。”

他叫你的名字，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金艺宵“有事？”

你冷淡地回应，已经开始不耐烦。

和这种人多待一秒钟，你都觉得空气变得污浊。

他没说话，只是视线从你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你和他之间那段刻意保持的距离上，然后又看了看你那双一尘不染的鞋子。

（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

张凌赫“离我那么远，桌子都快被你擦破了。”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你的耳朵里。

张凌赫“是嫌我脏？”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巷子里一片死寂，连他那群跟班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这场诡异的对峙。

林薇更是紧张地抓紧了你的手臂。

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

金艺宵“你倒还不算太蠢。”

你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傲慢。

这是你的教养让你能说出的、最接近羞辱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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