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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白色的运动服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但那股被“污染”的感觉却像附骨之疽,让你浑身不自在。
金艺宵“我去洗手间。”
你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将球拍塞给林薇,转身就快步走向了体育馆的更衣室。
你没有理会林薇在身后的呼喊,径直冲进了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陶瓷洗手盆。
你撩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洗掉刚才的惊惶和错愕。
然后,你拉下运动服的领口,露出那片光洁的肩膀。
你掬起冷水,用力地搓洗着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皮肤很快就因为用力的摩擦而泛起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可无论你怎么搓洗,那股温热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触感,似乎已经渗透进了皮肤里,怎么也洗不掉。
这让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躁与恶心。
你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张凌赫,他就像一种你无法免疫的病毒,用各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强行侵入你的世界,打破你所有的秩序和规则。
接下来的课程,你再也没有回到球场,而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场边的休息椅上坐到了下课。
回到教室,下午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你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随意地搭在了你的椅背上。
那件外套你很熟悉,正是张凌赫刚刚在体育馆穿过的那件,上面还残留着运动后的、淡淡的汗水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冷冽的木质香,霸道地占据了属于你的空间。
他的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戴着耳机,阖眼假寐,似乎对自己的“越界”行为毫无所觉。
你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幼稚的粉笔线被他无视,如今,他甚至开始变本加厉,用他的私人物品来侵占你的领地。
一种蛮横无理的占领。
你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件外套,有那么一刻,你真的很想把它抓起来,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但你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你不能在教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那么失态的举动。
那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被激怒的、毫无理智的疯子,正中他的下怀。
你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用一种近乎嫌恶的姿态,捏住了那件外套的一角。
你没有把它扔掉,而是面无表情地,将它从你的椅背上拎起来,然后轻轻地、准确地,扔在了他那张空无一物的桌面上。
仿佛感觉到了你的动作,他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那双漆黑的眸子没什么情绪地扫过桌上那件被你“送”回来的外套,然后又抬起来,看向你。
你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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