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满分就是结果

……

这番话让你想起了他在解最后一道题时说的话。

你停下脚步，转过半个身子，终于正眼看向他。

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眼睛里，此刻却是一片清明。

金艺宵“投机取巧，不等于强大。”

你冷冷地回敬。

张凌赫“是不是投机取巧，结果说了算。”

他毫不在意你的评价，脚步一错，便与你并肩而行。

张凌赫“满分，就是结果。”

张凌赫“这个结果，你不能否认。”

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结果是满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有一半的功劳属于他。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你们不再说话，沉默地走到物理老师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正在讨论着什么。

物理老师看到你们，朝你们招了招手，示意你们进去。

龙套物理老师：“来了？”

他将你们那张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放在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最后那道大题的解题区域。

龙套物理老师：“说说吧，你们俩……是怎么想到用能量守恒来解这道题的？”

龙套物理老师：“这个切入点，班里其他同学，包括我在批改的时候，第一反应都不是这个。”

他的眼神里带着纯粹的、属于学者看到精妙解法时的欣赏与好奇。

一瞬间，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目光也都聚集了过来。

你抿了抿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这是你旁边的这个混混，在百无聊赖中灵光一闪想出来的。

这让你这个一向以逻辑严谨、思维缜密著称的优等生情何以堪。

可若是将功劳据为己有，那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就在你斟酌词句的片刻，身旁的张凌赫忽然开了口。

张凌赫“老师，”

他的声音一改平日的慵懒，虽然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份清晰的条理。

张凌赫“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张凌赫“就是觉得题目里给的条件，如果按部就班地列方程，计算量太大，容易出错。”

张凌赫“我们考虑问题的习惯，都是先想怎么才能最省事。”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陷入思索的物理老师，又继续说道。

张凌赫“能量守恒定律的本质，就是一种对过程的高度概括。”

张凌赫“既然题目只要求最终结果，那我们就可以跳过中间那些繁琐的力学过程，直接从初始状态和最终状态的能量转换入手。”

张凌赫“这就像……做生意，我不管你中间环节多复杂，我只看最终的投入和产出比。”

这番解释，充满了他的个人风格。

粗糙，直接，甚至把物理题比作做生意，但偏偏又精准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物理老师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光芒更盛。

龙套物理老师：“有道理！”

龙套物理老师：“把物理模型和经济模型联系起来，这个思路很有意思！”

你在一旁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跳脱的思维方式合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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