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去给我买瓶水

……

金艺宵“我只是陪朋友。”

你找到了一个听上去足够合理的借口。

张凌赫“哦？陪朋友？”

他用手背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缓步向你走来。

他每走近一步，那股夹杂着汗水和阳光味道的少年气息就浓重一分。

张凌赫“那朋友觉得，这场表演怎么样？”

他停在你面前，低头看着你，嘴角挂着那副你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金艺宵“运气不错。”

你仰起脸，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平静地给出了评价。

你绝不会让他看到你刚才片刻的失神。

张凌赫“运气？”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

张凌赫“买家小姐，运气也是价码的一部分。”

张凌赫“而且通常，是最贵的那一种。”

他又来了，又把所有事情都归结到他那套歪理上。

金艺宵“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想再和他绕圈子。

张凌赫“不想干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眼神却依旧牢牢地锁着你。

张凌赫“就是觉得，既然你来看了，总得付点门票钱吧？”

你皱起了眉，这个词让你感到了警惕。

金艺宵“门票钱？”

张凌赫“嗯。”

他点了点头，姿态理所当然得令人发指。

张凌赫“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是我的规矩。”

你冷笑一声。

金艺宵“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要买你的门票。”

张凌赫“你人来了，就是默认交易成立。”

张凌赫“现在，该你付账了。”

你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问。

金艺宵“你想要什么？”

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晃眼。

他抬起手，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卖部。

张凌赫“很简单。”

张凌赫“去，给我买瓶水。”

你的脚步像是被他那句轻飘飘的话钉在了原地。

那双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金艺宵“我再说一遍，”

金艺宵“我只是陪朋友过来的。”

张凌赫“我知道。”

他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接受了你的说辞。

然后，他话锋一转，嘴角那抹让你厌烦的弧度又清晰了几分。

张凌赫“但你的眼睛长在你身上，看比赛的是你，不是你的朋友。”

张凌赫“我的表演，取悦的是你的视觉。”

张凌赫“所以，付钱的也该是你。”

这套歪理邪说，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金艺宵“张凌赫，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事情都能用钱和交易来衡量？”

张凌赫“不然呢？”

他反问，眼神坦然得让你无言以对。

张凌赫“这是世界上最简单、最公平的规则。”

张凌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张凌赫“我付出了体力，上演了一场不错的比赛，你享受了过程，支付一点小小的报酬。”

张凌赫“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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