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薇“现在这样,你们都……”
金艺宵“都怎么样?”
你打断了她。
林薇“都看起来很不开心。”
林薇诚实地说。
林薇“张凌赫虽然换了座位,但我能感觉到,他经常在看你。”
林薇“而你,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我知道你,艺宵。”
林薇“你在强撑。”
你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金艺宵“林薇,有些事情,不是合拍就够了。”
林薇“那需要什么?”
金艺宵“需要……”
你想了想,苦涩地笑。
金艺宵“需要站在同一边。”
金艺宵“而我们,从来就不在同一边。”
那天晚上,你破天荒地失眠了。
你躺在床上,眼前反复回放着今天在教室里发生的一切。
王老师朗读的那篇作业,张凌赫站起来时的冷漠表情,还有他看向你时,那种陌生的、疏离的眼神。
你忽然想起了那张被你亲手撕碎的满分试卷,想起了那颗被你夹在日程本里的糖纸,想起了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翻身下床,走到书桌前,打开了那本精装的日程本。
那张皱巴巴的糖纸,还静静地夹在里面,像一片枯萎的花瓣。
你将它拿出来,放在掌心。
廉价的塑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上面还残留着一丝甜腻的橘子香味。
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联系。
你看着它,忽然有了一个冲动。
你想去找他,想跟他说清楚,想告诉他,你撕掉那张试卷,不是因为嫉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
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最终,你还是将那张糖纸重新夹回了日程本里,关上了灯,回到了床上。
有些话,有些解释,已经太晚了。
你们已经选择了各自为战。
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最先受伤的,往往是那些曾经最接近彼此的人。
……
三周后,江州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晚会。
这是上流社会的年度盛事,所有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会出席。
你穿着一袭量身定制的香槟色晚礼服,挽着父亲的手臂,优雅地步入了那座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
水晶吊灯投下柔和的光晕,觥筹交错间是熟悉的社交辞令。
你机械地与各位长辈打着招呼,脸上挂着得体而疏离的微笑,就像一个被精心编程的、完美的社交机器人。
龙套太太:“艺宵,你今晚真漂亮。”
一位与你父亲有生意往来的太太夸赞道。
龙套太太:“听说你在学校里表现很出色?”
金艺宵“谢谢夸奖。”
你礼貌地回应,语气不温不火。
就在你应付着这些例行公事般的寒暄时,宴会厅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你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张董正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宴会厅。
那个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被精心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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