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禁足

……

论坛结束后的第三天，暴风雨来了。

不是那种电闪雷鸣的暴风雨,而是一种更安静、更致命的来自家族的清算。

你坐在金家老宅的会客厅里,周围是你熟悉的长辈们。

祖父依旧坐在主位,手里盘着那串菩萨根手串,珠子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像某种倒计时。

父亲坐在你对面,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只剩下一种被冒犯后的冰冷。

金艺宵“艺宵。”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龙套父亲：“你知道你在论坛上说的那些话,给金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你垂着眼,手指交叠放在膝上,没有回答。

龙套父亲：“江州商会有七家企业的负责人给我打了电话。”

父亲继续说道。

龙套父亲：“他们都在问,金家是不是不打算遵守规矩了。”

龙套父亲：“你知道规矩意味着什么吗?”

龙套父亲：“意味着信任,意味着合作的基础。”

金艺宵“可那些规矩。”

你终于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金艺宵“是拿人来交换的。”

龙套父亲：“住口！”

父亲难得地提高了声音。

龙套父亲：“你以为你在论坛上说的那些话很有勇气?”

龙套父亲：“你只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龙套父亲：“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金家的笑话吗？”

你没有再说话。

你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因为你们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在他们眼里,你的行为是幼稚的、不计后果的,是对整个家族的背叛。

金艺宵“爷爷。”

你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祖父。

金艺宵“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祖父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眸子落在你身上。

金艺宵“当年您和奶奶结婚的时候,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家族安排？”

这是一个禁忌的问题,一个从来没有人敢在金家公开讨论的话题。

祖父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你从未听过的疲惫。

龙套祖父：“是安排。”

龙套祖父：“但后来,我们学会了相处。”

金艺宵“那如果奶奶当年有选择的权利呢？”

你继续问道。

金艺宵“她还会选择您吗？”

祖父没有回答,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盘着手串。

那沉默,就是答案。

龙套父亲：“艺宵,你被禁足了。”

父亲最终宣布了判决。

龙套父亲：“这个月不准离开家里,学校的课程改为线上。”

龙套父亲：“等风头过去,我们再讨论你的未来。”

你站起身,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考虑到你在论坛上的表现。

他们原本可以做得更绝。

走出会客厅,管家递给你一个信封。

龙套管家：“小姐,这是张家少爷托人送来的。”

你接过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

回到自己的房间,你打开了它。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他那龙飞凤舞的笔迹。

【账单已寄出。等回复。】

你看着那几个字,忽然笑了。

他也收到了来自张家的清算吗?

大概率是的。

但他依旧用这种轻松的语气,把这场严肃的家族审判,比作一场等待回复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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