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合手

……

张凌赫“又翻墙了？”

张凌赫“金大小姐的翻墙技术，进步不少。”

你走到他对面坐下，将那张退学申请放在桌上。

金艺宵“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那张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张凌赫“字面意思。我要走了。”

金艺宵“为什么？”

张凌赫“为什么？”

他重着你的话，然后靠回椅背。

张凌赫“因为这场游戏，我玩不起了。”

金艺宵“什么游戏？”

张凌赫“金艺宵，别装了。”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疲惫。

张凌赫“你爸爸没告诉你吗？”

张凌赫“张董已经主动联系金家，要重新商讨联姻条件了。”

张凌赫“他说我在论坛上的表现证明了我的价值，现在他想让我直接进入张家的核心圈子。”

你的心脏一沉。

金艺宵“知道这件事？”

张凌赫“当然知道。”

他笑一声。

张凌赫“张董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这是我表现出色的奖励。”

张凌赫“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你摇了摇头。

张凌赫“我说，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他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张凌赫看着你，眼神里有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坦诚。

张凌赫“金艺宵，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

张凌赫“我只是想找一个能听懂人话的人，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金艺宵“那为什么……”

金艺宵“为什么你不解释？为什么你要搬到第一排？为什么你要和学生会的人走在一起？”

张凌赫“因为我没有选择。”

张凌赫“学校要监视我，我就配合。”

张凌赫“学生会要利用我，我就配合。”

张凌赫“因为如果我不配合，我连待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顿了顿，看着你。

张凌赫“但我唯一不能配合的，就是张董的那个提议。”

张凌赫“因为那意味着，我要真的把你当作一件商品，当作我往上爬的踏脚石。”

张凌赫“而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

你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清澈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金艺宵“所以你选择退学。”

张凌赫“是啊。”

他点了头。

张凌赫“与其成为他们想要的那种人，不如回到泥地里去。”

张凌赫“至少在那里，我还是我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们隔着一张桌子对视，像两个在黑暗中相遇的旅人，终于看清了彼此的真面目。

金艺宵“张凌赫。”

你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金艺宵“如果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到泥地里呢？”

他愣住了。

张凌赫“什么意思？”

金艺宵“我的意思是。”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金艺宵“我们的账单还没有结清。”

金艺宵“那些邀请，那些真正支持我们观点的人，他们还在等我们的回复。”

你伸出手。

金艺宵“这一，我们不是为了砸什么笼子，而是为了建造一个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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