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润平和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顺着相贴的肌肤缓缓渡入。
那暖流所过之处,尖锐的痛楚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抚平、化开,虽然未能彻底消失,却已从难以忍受的酷刑,变成了可以忍耐的钝痛。
刘宇宁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是脱力地靠在了身后的柜台上,重重吁出一口气。
沈听虞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顺着他的动作,向前挪了挪,依旧维持着这个近乎环抱的姿势,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清冽依旧,却似乎比平日多了些难以名状的专注。
头痛稍缓,刘宇宁的感官从痛苦的漩涡中挣脱,这才清晰地意识到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
她直直的目光将他牢牢定在原地,大脑像是被骤然抽空,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刘宇宁沈,沈,沈听虞……
沈听虞看着他略显呆怔的模样,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极轻地眨动了一下。
随即,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如同投入古井的月光,在她的眼底无声漾开,涟漪漾过她的唇角,化作一个清浅得几乎难以捕捉的弧度。
沈听虞(好点了?)
沈听虞收回手,轻声问道。
刘宇宁猛地回神,有些不自在地站直身体,耳根微微发热。
刘宇宁嗯,好多了……谢谢。
他顿了顿,看着她尚未完全褪去那丝笑意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
刘宇宁你刚才……笑什么?
沈听虞偏了下头,没有立刻回答。
她转身拿起纸笔,写道。
沈听虞【只是在想,这位芭蕾小姐的“完美”,恐怕比陈念知的“清白”,要难找得多。】
刘宇宁什么意思?
沈听虞看着刘宇宁的唇,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写道,字迹比之前略显急促。
沈听虞【一般来说,执念会附着在某件物品上,很少有完整的灵体存在。但短短一个月,你遇见了三起。陈念知暂且不算。】
沈听虞【你先是听见哭声,现在又是芭蕾。哭声怎么来的,我还没找到相关的执念物。但芭蕾的执念物,却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你的身上。】
沈听虞【虽然不排除意外,但人为的可能性更大。为什么选择你,难道是知道你的特别之处?又有谁会知道呢?你们家有其他人跟你一样吗?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会与你身上的哭声有关吗?哭声也是对方做的吗?镜片又是怎么出现在你的身上的?通过什么方式?】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刘宇宁看着纸上那些字句,背脊微微发凉。
然而,沈听虞笔锋一转,字迹重新变得平稳。
沈听虞【不过也不用担心,既已入局,便顺势而为,先解决眼前芭蕾的执念,慢慢就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写完这句,她忽然抬眸,问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沈听虞【所以,话又说回来了……】
刘宇宁倾身凑过去,看向沈听虞后面的字迹。
沈听虞【你知道商鞅是怎么死的吗?】
——————————
感谢点赞、打卡、收藏、评论、鲜花~~
今天要去修坏掉的手机,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数据千万都要在啊……
因为没有存稿,哪怕一个字,所以明天零点不一定能定时更,可能会延迟到白天。
一定要修好啊(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