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舜晞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杯壁上摩挲着。
他脸上依旧挂着明朗的笑，追问道。
曾舜晞听起来，像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啊。那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我瞧着，她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不太好接近吧。
刘宇宁抬起头，迎上曾舜晞的目光。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在认真思考。
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霓虹灯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刘宇宁她啊……
刘宇宁放下酒杯，目光投向远处城市的灯河，声音不高，但却让人觉得很是认真。
刘宇宁看上去是挺冷的，话也少，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置身事外。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刘宇宁但接触下来会发现，她其实很专注。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有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
刘宇宁而且，她看事情的角度很……独特，总能一下子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过多的渲染，只是客观地将他这段时间近距离观察到的沈听虞，一点点勾勒出来。
刘宇宁外表看着平静无波，靠近了才发现，只是井深千尺，看不清底，但又莫名让人觉得很安心。
最后，他的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带着点自己都未完全明了的感慨的弧度。
曾舜晞一直仔细地听着，没有插话，甚至连咀嚼都停了下来。
他那双总是漾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一瞬不瞬地看着刘宇宁，像是在仔细分辨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每一处语调的起伏。
当刘宇宁的话音落下，曾舜晞脸上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情绪飞快地掠过，像夜鸟划过月下的影子，快得抓不住形。
但他很快便重新笑起来，拿起酒瓶给刘宇宁的空杯续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爽朗。
曾舜晞听起来……是个很有意思，也很特别的人。
他放下酒瓶，举起自己那杯，语气恢复了惯有的腔调，只是尾音微微上扬。
曾舜晞怪不得，能让你这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抽空陪着去找人。
曾舜晞来，不管怎么样，为认识新朋友干一杯！
刘宇宁也举起杯，与他轻轻一碰。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
这响声，短暂地切开了周遭的喧嚣，又迅速被淹没。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片刻，内容围绕着即将到来的音乐节和某款新出的游戏，轻松而无关痛痒。
直到夜色更深，露气渐重，才各自起身，笑着道别。
酒店内。
沈听虞（你是说，曾舜晞在打探我的情报？）
沈听虞（你确定这个用词是准确的吗？）
李休漫包准确的。我总感觉他有什么目的，真的很像很像「凌阳封会」的人。
沈听虞（以曾舜晞的为人，绝对不可能加入凌阳封会。）
李休漫说不定是他失忆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导致他对我们的态度转变了呢？
沈听虞沉默片刻，不想再说下去了，轻声道。
沈听虞（……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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